死刑犯罪惡起源(死刑、牢獄對于惡人來說 真的有用嗎?)
死刑犯罪惡起源文章列表:
- 1、死刑、牢獄對于惡人來說 真的有用嗎?
- 2、世界上最神秘的職業趕尸人,現在狀況如何
- 3、古代和中世紀是如何認識心臟的?丨世界心臟日
- 4、電刑果真是最人道的刑罰嗎?一念天堂
- 5、古代死囚臨刑前,碗里被放一塊生肉,犯人通常會感恩戴德
死刑、牢獄對于惡人來說 真的有用嗎?
對于新聞媒體中被曝光的“做錯事的人”,人們非常敏感地關心他們將要面對什么樣的懲罰,判一年、兩年、還是五年?罰十萬、二十萬、還是更多?人們相信,判刑可以讓他們“終于遭到報應”。但是,除了滿足報復欲望之外,刑罰真的有用嗎? 如果有用,為什么還是源源不斷地有新鮮的案例出現?
眼下就有兩本新書,探討正是死刑和牢獄有沒有“用”、如果沒有用要怎么辦的問題。其中《為什么要廢除死刑》的作者羅貝爾·巴丹德,是一位為許多“十惡不赦”的嫌疑犯辯護的律師,在一場場爭議巨大的“勝利”中,傳奇般地推動了法國司法的改革,讓這個國家廢除了死刑。《把他們關起來,然后呢》的作者貝茲·卓辛格,是紐約市立大學的教授,她似乎走得更遠,在兩年間周游世界的監獄,耳聞目睹罪犯如何“改造”的情境,得出結論——監禁和懲罰的震懾力都存在于想象中,只有教育、藝術和寫作可以將他們從罪惡和困苦中解脫。
一個是親身實踐、挽救被判處死刑犯生命、將“死刑判處死刑”的律師,另一個是環游世界研究監獄刑罰、給刑犯上課的教授,他們出于不同的立場、以不同的角度,都共同發出廢除或改變刑罰的訴求,為犯錯的人,挑戰人們的常識,觸動眾人的憤怒,有何合理性?
巴丹德成為堅定的反對死刑的斗士,起源于一次他為死刑犯辯論的敗訴現場——刑犯一共兩人,一個是主犯,一個是從犯,從犯沒有殺人,但也被判處了死刑——這場失敗之后,他意識到司法也可以殺人,并且試圖通過大量國際調查向支持死刑的人們證明,在廢除死刑的地區,血腥犯罪并沒有增加。但他同時也逐漸認識到,雖然可以找出無數理性的證據,但更為難以動搖的是人們心中古老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報復狂熱,它會超越理性上升為一種簡單而武斷的正義,而這種正義是嗜血的。所以《為什么要廢除死刑》的主線即是“還原人們不知道的死刑真相”,這既包括讓人們從情感上認識到實際意義上的死刑有多么殘忍、將會活生生斬斷一個人的性命;也意味著,當每個有權參與判決死刑的人看到死刑犯也曾經是個“人”時,會意識到自己的沉重“責任”,會更加警惕自己不會利用。
在第一個案件中,巴丹德為殘害兒童還表現得“毫無人性”的年輕嫌疑人帕特里克·亨利辯護,他仔細地挑選證人,以死刑是殘忍的,也是荒謬無用的論證框架,讓“健康”監獄的克拉維爾神父,一個曾經陪著死刑犯走上斷頭臺的人,講述死刑是如何進行的,還請精神病專家盧馬仲教授發出證言,“對于人性的陰暗面,科學分析還有很多不確定之處……曾經有過的例子,因為沒有發現犯罪人的精神異常,判處死刑解剖以后才發現犯罪人的腦部病變。”又讓巴黎第二大學犯罪學中心主任雅克·雷提歐指出,死刑的震懾作用只存在于想象中,已經廢除死刑的歐洲國家的暴力犯罪率與法國并無區別。
當律師也就是巴丹德上場時,他以自己敗訴的案件讓人們反思一次又一次重復的慘烈死刑并不能改變什么,“就在四年前,人們已經判處了布菲和龐特姆死刑、而帕特里克·亨利又是如此,包圍在法院門口的人群正大喊著 ‘該殺 ’,布菲和龐特姆兩人的死都沒能說服公眾嗎?”也以激起人們情感的方式,讓撫養嫌疑人長大的姐姐登場,對大眾陪審員指出,是他們要承擔起判決一個年輕人、而不是一個怪物死刑的責任,“當一個母親的眼淚與另一位母親的眼淚交錯滴落的時候,正義在哪里?……時代在前進,喧囂、躁動會結束,而你們將獨自面對自己的決定。死刑終將被人們廢除,而你們講獨自面對你們的判決,永遠。你們的孩子會知道你們曾經判過一個年輕人死刑,到了那一天,你們將看到他們的目光?!弊罱K巴丹德勝利了,審判結果是“有罪,無期徒刑”。
這場“勝利”為巴丹德迎來了之后無數艱險的審判,因為巴丹德反對死刑的立場越來越著名,在這樣的情形下論證死刑是無用的、已經不再足以說服庭審和大眾。因此他多次將死刑是無用的辯論轉向還原嫌疑人本身——比如他們悲慘、受剝削的童年,讓法官和陪審團感到,“在這起案件中,他們被死刑的支持人、斷頭臺的十字軍利用了,會讓他們直面為死刑投票承擔的個人責任”。 一場場具有爭議的勝利積累之下,在佛朗索瓦·密特朗總統任期內,他擔任司法部長,最終促使國民議會和參議院通過了廢除死刑的法案。
《把他們關起來,然后呢》的作者貝茲·卓辛格,對于監獄問題的研究,來源于她非裔美國人研究的博士論文以及嘻哈和監獄的調查。出于對種族問題的敏感,她深入探討司法和監獄,發現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獄卒,監控著230萬罪犯,雖然國家人口只占全球的百分之五,囚犯卻占據了世界的百分之二十五,而其中種族不平等問題尤為嚴重,“現在被刑事監督的非裔美國人口比1850年的黑奴還多”。她進入紐約市立大學約翰·杰伊刑事法院任教,講授種族、犯罪與文化,2011年擔任“監獄直升班”項目的教務長——這個項目直接將監獄與大學直接連接,除了提供課程,也協助出獄不滿五年的犯人復歸。復歸的過程并不容易,犯人們雖然求知若渴,可有時還是假釋失敗或無路可走,這讓她懷疑,監獄真的有用嗎?
她追溯美國的監獄歷史,得出結論,監獄是資本主義的產物,與種族、階級、性別等不平等問題關系緊密,現如今更是花費太過高昂,“每年花費8.8萬美元來囚禁一個年輕人,卻只花費10653元提供教育“;更荒謬的是,監獄根本無效,甚至會讓社會現狀更加無助?!白?973年來,美國服刑人數穩定成長,但是從未看到對應的犯罪率下降……概率論和心理學研究都證實監獄的威懾作用是假象,因為害怕監獄而放棄犯罪的人少之又少……更糟糕的是,監獄具有反效果,將犯人與社會大眾隔絕,成為犯罪訓練中心。囚犯最終必須回到社會,人際和財務又更加邊緣化?!?
從卓辛格的調查看來,那些被關押的人,很可能一開始就是悲慘的、被社會剝奪的人,是種族不平等、貧窮和動蕩的受害者,所以她要挖掘本不透明的司法制度,通過監獄了解各個國家監獄中關押的最為卑微的民眾,從而關心這些做錯事的人、幫助他們復歸。
她突破阻力和危險,進入仍烙印著種族大屠殺、關押著種族大屠殺罪人的盧旺達監獄,也前往充滿哺乳孩子的言語謙卑的女性的泰國監獄,在與不同犯人的具體接觸中,她發現,“惡在于人性”,“刑罰永無止境,只會一再反復。刑罰起源于無力感,目的是角色對調后再現痛苦情境?!彼雽⑺麄儚睦为z和麻木中解救出來,她給他們開授寫作課程,讓他們講出大同小異的悲慘的過去,被父母虐待,被社會遺棄,她關心他們如何在獄中過日子而不被活埋、虐待,焦慮、瘋狂,以及如何重歸社會, 她提供的方式是“教育”、“治療”和“講述”,期望以此可以找出一條讓做錯事的人回歸社會、家庭的道路。
律師巴丹德和教授卓辛格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家,同樣基于“刑罰并不能能夠真的降低犯罪率,把犯人們關到牢獄里也無法提升社會的安全度”的前提,在各自領域擅長的實踐付諸了實踐:對律師巴丹德而言,廢除死刑的關鍵點在于在庭審上讓人們看到報復憤怒的非理性,讓人們無法逃避判決別人死亡的責任;而教授卓辛格進一步將“犯錯的人們”從陰暗面中喚出,當做講述的主體,用教育的手段讓他們自我揭露,自我治療。總歸都是讓“做錯事的人”,能夠“還原為人”,讓“人性”復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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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神秘的職業趕尸人,現在狀況如何
看過《僵尸道長》的都會對里面一個神秘的道士,手持鈴鐺,后面引領著一批蹦蹦跳跳的僵尸在夜間行走,他那手眼身法步,紙墨刀筆劍的印象非常深刻吧。
可以說英叔引領了港片的一個時代,但是隨著英叔的逝去,也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正所謂黃袍糯米今猶在,不見當年鬼打鬼。
那么現實中真的有“趕尸”這個職業嗎?
湘西民間的趕尸起源可以追溯到蚩尤的時代,相傳蚩尤是苗族的祖先,當年他與炎黃二帝決戰,死傷無數弟兄。那一戰簡直是天昏地暗,到處都是破損的殘尸,蚩尤命令軍師把那些死去的兄弟送回故里。但那些士兵已經死了,在經過軍師的咒語之后,又重新站了起來,跟著軍師的符節一路向南。后來由于部隊的行進較慢,追兵又至,蚩尤就與軍師聯手做法,引來一場大霧,將敵人困在了迷魂陣中。注意這個符節,它的作用很重要。后人就將軍師所用的法術稱為“霧術”,但是霧這個字太難寫了,于是就簡稱為巫術了。
我們在看一些影視劇時會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清朝的刑罰一般都是秋后問斬,于是各地方衙門都會到了每年的秋分時節,領了刑部的批文處決牢里的死囚犯。
本地的在被處決后自有家里人收拾,但外地的就不行了,想要歸鄉,無非就兩種方法,一是請四人抬運,一兩個人是抬不動尸體的,四人運送又花費較大。那么請人趕尸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于是乎在秋決的前一天,死囚的親屬或者同鄉都會湊些銀錢給他們請來的趕尸匠,一般趕尸匠有兩種,慣例是一個身穿青衣,一個穿紅衣。這兩位準備好針線,等到行刑當天的午時三刻,刀斧手一刀砍下,他們領了尸體以后,就得把尸體的頭和身體再縫和起來。然后兩位分工明確,一個念咒,一個嘻哈。類似影視中的九叔做法,取了辰砂會將尸體的一些位置涂抹,分別是腦門心,胸膛心等等地方,道門中說這些地方是七竅出入之地,所以在抹了辰砂之后,還要以一道神符鎮壓,待到諸事辦妥,咒語一停,大喝一個起字,尸體便會應聲而起,跟著符節而去。這些都是影視里面常用的情節。
在趕尸的路途中,也有停歇的地方,類似電影中的一般,搖著鈴撒著紙錢喊著生人勿進,實際中湘西趕尸匠歇息的地方,既可稱義莊,也可叫死尸客店。當然共同的是這種相當驚悚的地方,無一例外的陰氣極重。大門一年到頭都是開著,因為其兩扇門板之后便是死尸的停留之所。那么趕尸匠總是得趕在天亮前就要到達這里,再到夜晚才能繼續趕路。白天為什么不走呢,沒有人知道,或許知道的都像電影中那些詐尸的一樣被咬了。。。。。。就這樣走走停停,等到了死者家鄉后,趕尸匠會立刻將壽衣為死者穿戴齊全,不同于一般的壽終正寢,此等的入殮過程,全部是趕尸匠一手準備,帶著一定的靈異氣息。時間也多半會定在三更半夜,生人勿近的時候,或者是將死者裝殮完畢,才會讓家屬認領。待到棺蓋一開,面目一現,昨日之日不可留,堂堂俊郎后生,今日閉眼長眠;若說人生苦短,死后歸家卻也是一路艱難。
趕尸的文獻記載不多,但并不是沒有,所以俗稱的趕尸也有三趕三不趕的說法。古典一些的例如砍頭,受絞刑而死的都可以趕,道理也簡單,因為他們多半是被迫而死甚至是冤死的,總結就是死的不服氣。這類可以用法術驅趕他們。
而所謂的三個不,其實涵蓋了挺多種類,比如病死的,壽終正寢的,或者是跳水上吊這類自愿而亡的;再者被雷劈的,被火燒的都不趕。那么病死的三魂七魄早就被黑白無常索了去,誰也不敢再從閻王殿上將他們叫回來。而那些跳水的沒準都是被等著還魂的水鬼拘了,剩下雷劈的,火燒的都屬于罪孽深重之人,大部分皮肉不全,筋肉分離,也不能趕。
我們看玄學也好,影視也罷,符咒在靈異驚悚類別的傳說和故事中都是神秘而又必備的一種物品。從玄學角度出發,這個理論就太大了,什么九宮八卦,陰陽正負,奇門遁甲都能夠扯出來,但以趕尸角度出發的話,符咒的作用或許并沒有那么大,鎮是一種作用,另外那么大的一張紙糊臉上,防蚊蟲起碼有一定效果,另外見了生人也不一定會受到驚嚇。
講了傳說,進行了追溯,也考究了相關文獻之后,趕尸或許也就不那么神秘了。
第一種說法是因為人死了以后會立即僵硬,這在醫學上被稱為尸僵狀態。而在兩天以后,尸體的肌肉組織會出現一定的韌性,然后在接著發硬。但就是這么一絲的韌性,就會讓某些關節柔軟化,例如髖關節,在經過外力的作用之后,有些關節就可能做到一定量的活動。嚴格來說,就是這么一點,便是死人能行走的物理條件中最重要的。如果將兩根竹竿從尸體的腋下穿過,將其撐起的話,那么尸體在外力的作用下,比如在兩根竹竿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個活人扛著,這樣尸體就像是個提線木偶那般妖異的跳起來! 那么這所謂的“趕尸”并不是真的趕著尸體走,而是拉尸或者抬尸。
另外一種說法,認為當年的湘西趕尸其實就是一些黑社會幫派進行走私鴉片的違法行徑,而這種職業的晝伏夜出也為其的違法犯罪做了最大的掩護,故而將“趕尸”弄得陰森恐怖,其實就是為了不讓生人輕易靠近,而做的一些由活人喬裝成死人行走趕路的違法行為。
其他說法也有背尸與分尸之說,這里有一種非常變態的趕尸人出現,他們的做法就是把尸體大卸八塊,然后頂著腦袋就走,什么四肢肚腸全丟了,然后用稻草替代。到了地方也好糊弄,畢竟穿衣入殮也都是他們自己搞,到時候開棺露頭,讓家屬一看就行。
再次回到科學的角度來看的話,要讓死人走路畢竟是不可能的,所以趕尸最主要的不在于技術的真實性,而在于這個職業的真實。或者說是人情的冷暖與人性的缺失。苗族在很早以前就掌握了攝取朱砂的技術,朱砂加熱后可以還原成汞,那么汞就是最為常見的防腐材料了。清朝實行秋后問斬的制度,那么趕尸匠的時間也多在秋冬這兩季,天氣寒冷再加之尸體能夠做到防腐的話,趕尸或背尸也就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究竟是讓死者能夠回家,還是讓一些違法分子打著這個外衣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借用一句話,鬼神有的時候并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古代和中世紀是如何認識心臟的?丨世界心臟日
一直以來,心臟疾病是威脅人類生命健康的頭號殺手。由世界心臟聯盟確定的世界心臟日(World Heart Day)創設于1999年,其目的是為了在世界范圍內宣傳有關心臟健康的知識,并讓公眾認識到生命需要健康的心臟。
事實上,人類試圖理解心臟和循環系統功能的歷史很長,直到最近依然百出。在17至18世紀,醫學界普遍認為,一個人的性格是由他血液中的某種物質決定的?!八{血貴族”“嗜血成性”“冷血無情”“血氣方剛”這些詞匯,都是這個與現今完全不同的醫學世界存在過的痕跡。
在《瘋狂的心臟》一書中,長島大學波斯特分校退休生物學教授比爾·舒特為我們講述了關于心臟的自然史。在舒特看來,了解了醫學界今昔的不同,我們更容易理解為什么心血管系統的研究歷史中會有這么多離奇的故事和詭異的治療方法。
為什么人類認為心臟不僅是一個維生器官,還是情緒的中心和靈魂的居所,這種觀點從何而來?為什么這種觀點能跨越眾多文化邊界?為什么這種觀點始終有人信服?還有一個同等重要的問題:心臟和意識之間真的有聯系嗎?正如舒特所說,心臟不只是一種驅動身體中血液循環的泵,它是瘋狂的引擎,也是人類文化和人性的核心。以下內容選自《瘋狂的心臟》,較原文有刪節修改,小標題為編者所加,非原文所有。已獲得出版社授權刊發。
《瘋狂的心臟》,[美]比爾·舒特 著,[美]帕特里夏·J. 溫 繪,吳勐 譯,李清晨 審校,鸚鵡螺丨中信出版社2022年9月版。
古埃及人認為心臟記錄著
死者一生的善惡
古埃及人準備給遺體下葬的時候,會先把遺體的器官依次取出。在制作木乃伊的過程中,他們對死者的心臟懷著極高敬意,認為心臟記錄著死者一生的善惡。古埃及人會將心臟置于壇中,或放回死者的胸腔內,這樣一來,這顆心臟就能在冥界和女神瑪亞特的羽毛比重量?,攣喬厥枪虐<暗恼胬砼c正義之神,有權評斷心臟的主人生前是否善良。然而,大腦在古埃及的喪葬文化中就沒有這么高的待遇了。人們只會用一把鉤子把大腦從鼻孔里粗暴地拽出來丟掉。這樣的行為足證古埃及人認為大腦毫無功能,或者全無用處。
如果死者的心臟比瑪亞特的羽毛輕,死者就能在冥界永生。如果心臟比羽毛重,這顆心臟就會立刻被等在天平底下的怪獸阿米特吃掉。
如果你設身處地地站在古埃及人的角度想想,就會發現“心臟是靈魂的居所”這種想法完全合理。1978年,劍橋大學的歷史學家羅杰·弗倫奇就針對這個觀點發表過論文。他這樣解釋這個問題:生物體是溫暖的,它們都會動,既會自發地動,也會因外界的改變而動;心臟也是溫暖的,也會動。心臟的運動是自發的,這可能和呼吸有關,它顯然也可以對外界的變化做出反應,比如在遇到危險時心跳加速?!霸诎<?,心臟及其周圍的血管被視為生物的生理核心。”弗倫奇寫道,“心跳就是心臟通過血管在‘說話’,血管把必要的分泌物和體液輸送到身體各處,還對各種疾病的產生負有責任,它們攜帶‘生命之息’和‘死亡之息’?!?/p>
對那些尋找靈魂居所的哲學家來說,心臟就是苦苦追尋的答案。
埃及有些關于心臟的古籍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55年前后,有些現代翻譯版本指出古埃及醫生或許已經對有些心臟疾病有了頗為深入的認識,比如心肌梗死,甚至包括動脈瘤。動脈瘤指的是動脈壁變薄導致膨出,產生危險。一般來說,動脈瘤常發于大中型動脈,多見于胸主動脈和腹主動脈,也可見于髂動脈、腘動脈(位于膝蓋后側)、股動脈或頸動脈。動脈瘤常被人稱為“無聲的殺手”,因為在平時這種病沒有癥狀,可一旦破裂,主動脈上的動脈瘤(以及另一種相關的疾病,主動脈夾層)的致死率可達75%~80%。主動脈夾層是指主動脈內膜撕裂,導致血液滲漏并積存在主動脈壁的內、外膜之間。不斷升高的壓力讓夾層破裂的風險越來越高?,F代醫學界認為,超聲檢查可以在動脈瘤破裂之前檢查出血管壁膨出,因主動脈瘤破裂和主動脈夾層而死亡的患者中,有90%都可以因此被挽救。
動畫《勇敢的心臟》(2018)劇照。
然而,歷史學家、作家約翰·努恩提醒人們,不要輕易把古埃及人的認知和動脈瘤等具體疾病畫上等號。在著作《古埃及醫學》(Ancient Egyptian Medicine)中,努恩認為醫學典籍“難以借用現代心臟病學的概念進行翻譯”,因為古埃及和現代的概念體系相差懸殊,也因為象形文字本身就很難準確地翻譯出來。
不過,雖然古埃及人了解動脈瘤可能只是現代人的推測,但人們公認的是古埃及人相信從鼻子吸入的空氣會經由肺進入心臟,然后被心臟泵出,經由動脈流向全身,給全身帶來脈搏。這個觀點聽著也有點兒奇怪,但努恩指出,如果你拿“富含氧氣的血液”來代替他們所謂的空氣,“整段敘述其實就和真實情況頗為相近了”。
在當時,埃及的醫學知識被其他文化奉為圭臬,因此他們關于循環系統的觀點也就被其他文化接納了。古希臘和古埃及的文化交流廣泛,既有直接的交流(比如古希臘的托勒密王朝曾統治埃及275年),也有間接的交流(許多古埃及文學著作曾被希臘人翻譯并改編)。因此,在這些文化中,人們對心臟的看法是有眾多相似之處的。
“心本位主義者”中最著名的
一位就是亞里士多德
希波克拉底(約前460—前377)常被人稱作醫學之父,現代醫學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正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希波克拉底是希臘科斯島一家醫學院的院長,因其哲學思想和醫學觀察而青史留名。除此以外,他還一直致力于將醫學與魔法、迷信劃清界限。在希波克拉底之前,人們普遍認為所有的疾病都是眾神的懲罰,預防或治療疾病的唯一方法就是用贊頌、納貢、祭祀或祈禱的方法來取悅神明。但希波克拉底深受埃及醫學思想的影響,強調清潔環境和健康飲食等概念。他還認為人體內有動脈系統,內部充滿空氣,這應該也是受了古埃及人的影響。舉個例子,希波克拉底認定氣管屬于動脈,這也就是為什么氣管最早在希臘語里被稱為“arteria aspera”——意為粗糙的動脈。
希波克拉底是不是也和古埃及醫生一樣,認為心臟是靈魂的居所,這一點我們還不清楚。他在著作中表達過前后矛盾的觀點,有時候說是心臟,有時候又說是大腦,歷史學家認為這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無法分辨所有署名希波克拉底的著作中哪些真的是他寫的,哪些是他的門徒或同行寫的。
目前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在希波克拉底之前不久,古希臘還有另一位自然哲學家、醫學家阿爾克邁翁(Alcmaeon of Croton)。關于人體如何運作,阿爾克邁翁提出了一套在當時極具開創性的理論。在公元前480年到公元前440年這段時間,他提出大腦才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他認為,大腦不僅是智力的源頭,還是眼睛等感覺器官的必要“伙伴”。這一論斷讓阿爾克邁翁成了史上第一位“腦本位主義者”,也就是信奉人體的功能均以大腦為中心的人。但在他之后的好幾個世紀里,“腦本位”理論都上不了臺面,“心本位”理論才是主流。
電影《心臟移植醫師》(2014)劇照。
“心本位主義者”中最著名的一位就是亞里士多德(前384—前322)。雖然亞里士多德被后世稱為“生物學之父”,但他對心臟、大腦、肺等器官的認識并不準確。他能贏得這一名號,更多的是因為他是生物分類學的開山鼻祖。亞里士多德仔細觀察過幾百種動植物,并對許多物種進行過解剖,利用觀察到的動植物特征(如有無血液)開創了一個系統,讓所有生物都可以被分類研究。
亞里士多德觀察過小雞胚胎的心臟活動,發現心臟是第一個發育的器官。他提出假設,認為大型動物(如人類)的心臟都有三個腔室,即左腔、右腔和中腔,而中型動物的心臟有兩個腔,小型動物的心臟就只有一個腔了。
亞里士多德還認為心臟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是智力、情緒和靈魂的居所。他對神經系統全無認知,因此指出心臟是所有外來感覺信息的處理中心,眼睛、耳朵等器官將信號通過血管傳遞給心臟。至于大腦,亞里士多德給它安排了一份非常平凡的工作——差不多就是一個散熱器,冷卻心臟用的。
亞里士多德身后500年,蓋倫(約129—200)出生在愛琴海岸的小城帕加馬。帕加馬本是古希臘的一部分,在蓋倫的年代已經并入了羅馬帝國。蓋倫是一位建筑師的兒子,家境富有,最終走上了醫生和哲學家的道路。他在醫學界的影響極為深遠,其學說(以及他的門徒們的學說)在之后的差不多1500年里都占據著統治地位。
蓋倫受到希波克拉底影響,年輕時四處游歷,在埃及亞歷山大港(當時科學和醫學發展的中心)等地獲得了豐富的行醫經驗。他信奉亞里士多德的思想,相信靈魂的存在和靈魂與器官的緊密聯系,而他自己很快也將親眼進行這樣的觀察。
蓋倫在家鄉的羅馬角斗士學校當過醫生,在職期間,他對人體的解剖結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治療過大量劃傷、砍傷和外傷截肢的病人后,蓋倫發現他可以向傷口施用收斂劑(如醋)來抑制出血。收斂劑能讓血管收縮,減少傷口流出的血量。同時,他還會使用在酒中浸泡過的繃帶和含有香料的軟膏來促進傷口愈合,防止感染。雖然他本人對感染是什么以及感染的成因毫不知情,但治療過程中使用的酒很可能抑制了細菌的滋生。
蓋倫將外傷稱為“身體之窗”。公元160年前后,他搬到羅馬居住,隨即發現羅馬城禁止人體解剖,他的理論也受到了影響。古希臘也有過禁止人體解剖的禁令,只在公元前3世紀初短暫地放開過,但就在那一小段時間出現了很多大發現。那時候,醫生赫羅菲拉斯(Herophilus of Chalcedon)和年輕的后輩埃拉西斯特拉圖斯(Erasistratus of Ceos)對死刑犯進行過活體解剖。10在解剖實踐中,赫羅菲拉斯發現了心臟瓣膜,而埃拉西斯特拉圖斯則解釋了心臟瓣膜的單向通過性。后者還發現心臟是一個泵。此外,二人一起發現了動脈和靜脈在結構和功能上的區別,但他們均未能糾正當時認為動脈中充滿空氣的錯誤觀點。
動畫《勇敢的心臟》(2018)劇照。
對人體解剖施以禁令,無疑嚴重地阻礙了古希臘和羅馬的醫學和生理學進步。在赫羅菲拉斯和埃拉西斯特拉圖斯之后,這條禁令在西方世界持續了1800年之久,其間鮮有例外,直到14世紀才終于被意大利廢除。
1992年,耶魯大學的歷史學家海因里?!ゑT·施塔登提出問題:為什么人體解剖在古希臘被視為禁忌?他總結了兩條主要因。第一,當時令人生畏的文化傳統認為尸體具有毒害和腐蝕的力量。任何人只要和尸體有接觸,哪怕只是看了一眼愛人的遺體,就都必須經過漫長的“凈化”過程,環節包括泡澡、外涂各種物質(如血液、泥土)、煙熏,還有禱告。在死者的住處和埋葬地點,人們也會進行類似的儀式。因此任何進行人體解剖的人都跨越了當時文化傳統所能接受的極限,臟污程度堪比犯罪。馮·施塔登分析,第二個讓希臘人禁止人體解剖的原因是割破皮膚背后的負面含義。他指出,希臘人認為皮膚“象征著整體與和諧”。據此推測,戰爭時期應該屬于例外,此時希臘人可以刺穿、砍削、切開敵人的身體。
蓋倫沒能發現血液經由肺
從心臟右側流向心臟左側
幾百年后,蓋倫在羅馬也碰上了同樣的禁令,因此他只得借助動物實驗來推斷人類循環系統的結構。他的實驗品包括獼猴等猿類,還有豬、綿羊、山羊和狗等,實驗的場所常常不避人,所以名聲也越來越大。蓋倫延續著前輩的進展,將心臟描述為一個帶有閥門的泵,同時駁斥了長久以來人們認為動脈中流淌著空氣而非血液的觀點。他將狗的動脈在水下割開,血液(而非空氣)在水中散逸而出。據此,蓋倫徹底證明了古埃及和古希臘醫生的錯誤,表明了動脈不是呼吸系統的一部分。
蓋倫對其他器官系統也頗有研究。他指出了膀胱和腎臟的基本功能,驗證并區分了顱神經和脊神經的功能,證明了大腦——而非心臟——才是感覺傳導通路和運動傳導通路(也就是信息傳入和傳出身體的通路)的核心。
不過,蓋倫給我們留下的遺產中也有很多錯漏。站在今天回顧過去,我們可以說蓋倫的部分錯誤是因為他無法搜集到人體進行解剖。比如,他對腎臟的認知來源于狗,可犬類的右腎位置略高于左腎,而人類恰恰相反。
蓋倫留下的一個更大的錯誤在于人體的“運行方式”。他認為動脈血和靜脈血是完全不同的物質,流經不同的器官。用他的話說,靜脈血是濃稠、暗色的,由肝臟以吃下的食物為原料制造,最終流入心臟的右側,然后由心臟泵出,為全身提供營養。區隔左右心室的心室壁上有肉眼看不見的小孔,在靜脈血流入心臟后,一部分血液透過這些小孔滲入心臟左側。根據蓋倫的理論,血液將在這里和“氣”(pneuma)混合?!皻狻笔且环N氣態、有靈性的物質,從周圍的空氣中提取而出,通過氣管和肺進入人體,最終被運送至心臟左側。蓋倫總結道,融合了“氣”的靜脈血就是動脈血,更加溫暖,顏色也更鮮亮,因此成了“生命精氣”。這些“生命精氣”經由動脈,游弋全身。血液流入大腦后與“動物精氣”(animal spirit)混合,而“動物精氣”平常就在中空的神經中流淌。至于代謝廢物,蓋倫稱之為“黑煙”(sooty fumes),可以通過呼吸,從氣管排出。
哎呀!
從解剖學的角度看,在蓋倫關于循環系統的所有謬誤中,最嚴重的應該就是他沒能認識到體循環和肺循環之間的關系,換句話說,就是沒能發現血液經由肺從心臟右側流向心臟左側。蓋倫提出的理論是心臟的左右兩側靠一些看不見的小孔連通,這直接把人們對循環系統的理解引向了歧途,誤導了人們長達數個世紀。
蓋倫的循環系統模型。
還有一點很令人遺憾,蓋倫對希波克拉底早他600年提出的四體液說深信不疑。四體液說是指認為人體中有四種由肝臟和脾臟產生的物質——體液,分別為血液、黏液、黃膽汁和黑膽汁。
四種體液對應著自然界的四種元素——空氣、水、火和土,而且每種體液都具有熱、冷、濕、干四種性質中的兩種。上述排列組合令人摸不著頭腦,因為不同文獻中的記載不盡相同,不過最為關鍵的是,如果你想保持身心健康,就必須維持四種體液的平衡,因為每種體液對人體有著與其特性相應的影響。
正因為有了這套理論,醫師們及當時所謂的理發師醫匠們在之后的幾百年里都在探索應對體液過量的方法。舉個例子,發熱,以及伴隨發熱出現的臉頰潮紅、心跳加速等癥狀會被視為血液過多導致的結果,于是當時的醫務人員就靠減少血液量來緩解,經常給患者放血。人們相信,冷靜、平和、面色發紺(青紫),比狂熱、躁動、面色潮紅更健康。
類似地,蓋倫認為,各種體液以不同的比例混合能讓人們顯示出不同的性格特征?!岸嘌|”的人,體液主要是血液,性格樂觀,喜好交往;而“膽汁質”的人沒有耐心、暴躁易怒;“抑郁質”的人充滿黑膽汁,容易憂傷;“黏液質”的人看似安靜沉寂、冷漠平和。這些詞匯,直到今天我們還能聽到有人在用,雖然今天的人們已經不會再拿它們來武斷地定義一個人的性格,只是用來形容暫時的精神狀態,但其在歷史上有過的重要地位可見一斑。
雖然蓋倫犯過很多錯誤,但考慮到當時的實際情況,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的理論給科學發展帶來的真正打擊并非出自他個人,而是中世紀的教會認為他“受到了神的點撥”,無可挑剔,這才保證了其理論得以長久地流傳。蓋倫著作等身,現存的著作就有將近300萬字。羅馬帝國陷落后,他和其他羅馬科學家名聲受損,著作沒能立刻從古希臘語被翻譯成拉丁語(當時學術交流所用的語言)。不過在中世紀前期,蓋倫的著作主要被敘利亞的基督教科學家翻譯成了阿拉伯語,后續又從阿拉伯語被翻譯成了拉丁語。蓋倫本人不信基督教,但其著作因眾多譯者的信仰而帶上了越來越濃的基督教色彩。經過這么“折騰”,他的著作越來越迎合中世紀教會的口味,其后果是災難性的。
教會對蓋倫等一眾理論與教義可融合的科學家十分偏愛,這導致蓋倫充滿錯誤的理論在世界各地都被奉為不可挑戰的醫學至理。216年左右蓋倫去世,可他的理論在他死后還流傳了1000多年。直到進入16世紀后,許多探尋真理的醫生才發現他們在典籍中讀到的內容和他們的實際觀察結果不符。最終,這場由教會支持的對新醫學研究的打壓,變成了知識的蟄眠,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漫長的“冬眠”。
受到蓋倫的影響而流行起來的醫療操作,其中之一就是我們剛剛提到過的放血。放血一直流行到了20世紀前夕,“壽命”長得驚人。最早把放血當成醫療手段的是埃及人,然后這種操作逐漸傳入古希臘和古羅馬,并在19世紀的歐洲達到頂峰。那時候的醫生和理發師醫匠篤信四體液說,使用經過特殊設計的放血器械來治療多種疾病,包括鼠疫、天花、肝炎等。女人要靠放血來“治療”月經,準備進行截肢手術的人要靠放血來減少在肢體中循環的血量,甚至連溺水的人都要靠放血來拯救!
相反,有些被診斷為“缺血”的病人,則會被強迫喝下剛處決的犯人的鮮血。古羅馬的癲癇患者會喝下剛被殺死的角斗士的血,這可能就是這種操作的起源。醫學史學家費迪南德·彼得·穆格和阿克塞爾·卡倫貝格進行過調研,發現有些古羅馬醫生認定飲血可以治療疾病。部分癲癇患者的癥狀確實自愈了,這無疑被人當成了這種說法的佐證,但其實根本與飲血無關。
放血操作“挺過”了文藝復興和工業革命,一直持續到19世紀才終于為人摒棄,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吧。從歐洲到北美,科學和藝術都在不斷地進步著,唯獨醫學在許多方面卻停滯不前。而且,就算很多地方禁用了用于放血的“醫療器械”,比如放血刀(外形就是一把小折刀)和放血箱(內置多個刀片的小箱子,患者需將手指插入箱內),人們也還能搬出一種更加古老的放血“工具”——歐洲醫蛭(Hirudo medicinalis)。歐洲醫蛭是一種水蛭,屬于環節動物(和蚯蚓一樣),具有鋸齒一樣的牙齒,唾液中含有一系列抗凝血劑,以吸血量大聞名。醫生利用這些特點,拿它們來治各種疾病,從頭疼腦熱到精神疾病都少不了用它們。
史上第一個發現心臟左右兩側
連接通路的人
幸好,在西方醫學被蓋倫的錯誤理論拖累幾百年的時候,世界其他地方的科學家還能自由地進行探索。
在美國的一檔電視智力競賽節目《危險邊緣》(Jeopardy)中,如果提出“威廉·哈維是什么人?”,那么勢必有人會回答:
“第一個正確地指出血液如何流入和流出肺的人?!?/p>
威廉·哈維是17世紀的英國醫生,但準確地說,肺循環早在哈維出生前300年就已經被人發現了。那時候全天下都篤信蓋倫的學說,那些針對血液循環提出不同意見的探索者堪稱“冒天下之大不韙”。
動畫《勇敢的心臟》(2018)劇照。
伊本·納菲斯(約1210—1288)出生于敘利亞,博學,早年在大馬士革學醫,后任開羅曼蘇里醫院院長。29歲時,伊本·納菲斯出版了他最有名的學術專著《阿維森納〈醫典〉解剖學評論》(Commentary on Anatomy In Avicenna’s Canon)。阿維森納是個拉丁文名字,指的是波斯學者阿布·阿里·侯賽因·伊本·西拿。這位學者活躍在1世紀,針對許多主題都寫過精彩的論著。
在醫學方面,阿維森納研習過蓋倫的理論,并根據自己的研究對其進行校正后才教給學生。他還深受亞里士多德影響,認定心臟才是人體的控制中心,而非大腦。阿維森納最著名的著作《醫典》(Canon of Medicine)是一部五卷本的醫學百科全書,融合了亞里士多德的觀點,以及波斯、希臘、羅馬和印度的醫學理論,還有蓋倫的解剖學與生理學論斷。這部著作在中世紀成了標準的醫學教材,還被翻譯成了歐洲的學術語言——拉丁語。直到18世紀,《醫典》仍在被廣泛地使用。
評論阿維森納的著作時,伊本·納菲斯指出了一個困擾醫生和解剖學家上千年的問題,那就是心室壁上看不見的小孔到底在哪里。蓋倫說血液要通過這些小孔從右心室進入左心室,可伊本·納菲斯在研究過比較解剖學(也可能真的解剖過人體)之后認為,蓋倫提出心臟內有小孔,很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大量的血液是不斷經由肺從心臟的右側流向左側的,肺才是左右心室之間的“溝通橋梁”。伊本·納菲斯寫道:
心室是閉合的,沒有阿維森納和蓋倫所謂的明顯開口和通路適合讓血液通過。22心臟上沒有小孔,而且心室壁很厚,血液必定在被稀釋后通過肺動脈進入肺臟,充入營養物質并與空氣混合后……再通過肺靜脈,最終抵達心臟左側的腔室。
伊本·納菲斯就這樣成了史上第一個發現心臟左右兩側連接通路的人。直到400年后,他的觀察結果才終于被驗證。解剖學家馬爾切洛·馬爾比基使用原始的顯微鏡觀察到了肺部細小的毛細血管纏繞在一個個“小氣囊”,也就是肺泡上的現象。通過探索這些毛細血管,他最終把肺動脈和肺靜脈的功能聯系了起來,即肺動脈帶著缺乏氧氣的血液進入肺,而肺靜脈帶著富含氧氣的血液返回心臟。
遺憾的是,雖然伊本·納菲斯是史上第一個正確指出肺循環存在的人,但他的學說沒能在西方醫學界引起什么反響,反而被人們遺忘了。直到1924年,一名埃及醫生才在柏林的一座圖書館里找到了其著作的一個抄本。
動畫《勇敢的心臟》(2018)劇照。
無獨有偶,傳統中醫關于心臟和循環系統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2000多年以來,中國人都認為心臟是“百官之首”。在歷史上,中醫和西醫對心臟基本功能的認識是差不多同步的,但中醫至今都認為心臟主管神智。
如上所述,劍橋出身的哈維(1578—1657)并不像一般的歷史書中所介紹的那樣,是心臟研究方面的先驅,但他無疑是最出名的,還是第一位指出人體就像機械、每個器官都有一種或多種獨特功能的西方科學家。哈維利用科學方法,將血液循環解釋成一種自然現象,但這常常與《圣經》的教條或蓋倫的學說相悖,因此總會引起宗教和政治上的問題。通過使用蛇、魚的血管,以及人類胳膊的淺表動靜脈血管進行實驗,哈維發現循環系統的工作遵循物理規律,血液的流動是心臟搏動的結果。在17世紀初,這一發現極具爭議,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發現為后來啟蒙運動時期的醫學進步打下了基礎。不過,哈維也受到了時代的制約(他還是英國教會的一員),沒能打破當時人們對心臟的玄學印象,依然認為心臟控制著精神,是全部情緒的“居所”。
這種現代醫學知識和根深蒂固的信仰之間的沖突,能夠解釋為什么理論和實操總是割裂的。雖然解剖學和生理學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但人們對抗疾病的能力沒有取得對等的進步。在體液學說退出歷史舞臺之后,用水蛭來“讓靜脈呼吸”的療法依然屹立不倒,這就是實操跟不上理論發展的實例。當時人們對尚無法治愈的疾病所做的一切嘗試中,幾乎都能找到這種割裂的影子。
1628年,哈維發表了他的經典著作《心血運動論》。這部著作引起了很大反響,但在發表時,他其實是第三個或第四個站出來糾正蓋倫錯誤的人,并非第一個正確找出血液出入肺臟途徑的歐洲科學家。
甚至可以說哈維的研究
開創了現代心臟病學
邁克爾·塞爾維特(約1511—1553)來自西班牙,他研究得出了和伊本·納菲斯差不多的結論,即蓋倫所說的“看不見的小孔”不存在,以及肺循環和體循環之間的真正聯系。但有一說一,塞爾維特在提出這個理論時很可能“借鑒”了伊本·納菲斯未受認可的觀點,不過他的觀點是不是原創我們不作討論。1553年,塞爾維特在長達700頁的著作《基督教的復興》(The Restoration of Christianity)中如是寫道:
人們普遍認為(心臟左右兩側的)溝通是通過中央的心室壁完成的,但其實不然。25去除廢物后的血液離開右心室,會走上一段漫長的道路,通過肺。血液被肺處理,變為橙紅色,然后由肺動脈流向肺靜脈,真是巧妙的安排。
不過很可惜,塞爾維特在著作中否認的可不只是蓋倫的血液循環理論。在書中,他寫滿了褻瀆神明的言論,甚至揚言反對嬰兒洗禮和“三位一體”論。這讓塞爾維特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權勢滔天的羅馬教廷和新興起的新教勢力都被他激怒,很快就指控他為異端。
1553年4月4日,塞爾維特被逮捕,但三天后他就越獄了。法國宗教裁判所做出缺席判決,裁定他應該被處決,于是人們放火燒了他的雕像,還用空白的紙張代替真正的書籍,一并施以火刑。
在逃往意大利的途中,塞爾維特在日內瓦被人抓住。羅馬教廷和新教教會此時顯示出了驚人的默契,一致決定將他處以死刑——這次他可不能缺席了。每個人看起來都認定塞爾維特罪不容誅,必須被燒死,但沒想到德高望重的新教牧師約翰·加爾文挺身而出,要求寬恕他。這可能是因為塞爾維特在參加加爾文的布道大會時被人抓住,加爾文心有不忍。然而,加爾文的求情沒能改變審判結果,于是他又轉而請求教會改用斬首,不要把他綁在柱子上燒死。最后,教會寫信批評加爾文過分寬容,而塞爾維特也難逃和自己的著作(這次用的是真書)一起被處以火刑的命運。至于塞爾維特的著述,據說他死后只留下三本幸免于難,被人藏了起來,以免被毀?!痘浇痰膹团d》從公眾的視線中消失,對醫學來講,等于是塞爾維特關于肺循環的論述徹底被人遺忘了。
進入12世紀后,羅馬天主教廷對人體解剖的禁令逐漸松動,只要解剖行為不是由神職人員主持且在大學校園內進行,就都可以接受。借此東風,建立于1222年、位于意大利北部的帕多瓦大學就成了學者和醫生研究人體解剖學的圣地。到了16世紀中葉,帕多瓦大學更是由于解剖學教室的發達和比利時解剖學家安德烈亞斯·維薩里(1514—1564)經常光顧而馳名。那個時候,宗教、道德和美學針對人體解剖的禁令在拖累醫學界幾百年后終于得以取消,而維薩里在這一學科成了先鋒,用蓋倫無法實施的方式對人體進行了研究。他繪制了一大套精美、細致的解剖圖譜分發給學生,并經常在課上大談蓋倫的錯誤。
動畫《勇敢的心臟》(2018)劇照。
1543年,維薩里發表了代表作《人體的構造》(De humani corporis fabrica libri septum)。在書中,他強調直接觀察是學習人體解剖學的重要方法。維薩里對蓋倫的質疑在字里行間體現得淋漓盡致。在1555年發表的第二版中有一句話說血液“把心室之間的隔膜充分浸透,從右心室流向左心室”,為了修改這句話,他甚至對全文進行了一次修訂,直接改成了“我看不到任何一點兒血液透過隔膜,從右心室流向左心室”。然而,維薩里沒能提出自己關于體循環和肺循環的觀點。除此以外,他還指出在解剖結構上,動物和人類有著重要的差別(蓋倫主要依靠解剖動物做研究)。維薩里在諸多器官系統的研究中都頗有建樹,但他最大的貢獻還要數把心臟看成全身血液循環的“泵”這一項。正好進入16世紀后,機械泵開始廣泛應用,將水運向各處。
雖然人體解剖的禁令解除,帕多瓦大學許可維薩里做解剖研究,但是他動不動就搞出和幾百年來的醫學傳統相悖的結論,這依然讓羅馬教廷很惱火。就比如,他觀察到男人和女人擁有同樣多的肋骨,這可跟《圣經》說的不一樣(雖然他是對的)。維薩里在從“圣城”耶路撒冷返回的旅程中離奇死亡,有人猜測他是因為解剖了一位還活著的貴族,才逃出西班牙的。但這種傳聞缺乏證據,因此為維薩里作傳的查爾斯·奧馬利并未采信。奧馬利指出,這趟朝圣之旅很可能是維薩里逃離西班牙皇室的借口,他希望能重新回到帕多瓦大學,謀回過去的教職??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出發,在到達扎金索斯島(現屬希臘)時,維薩里去世了,死因不詳。現代傳記作家認為,艱苦的航行條件、海難、傳染病都是可能的死因。
后來,維薩里的一位學生馬泰奧·雷亞爾多·科隆博(約1516—1559)接替了老師的位置,成了帕多瓦大學的解剖學教授。1559年,科隆博發表《解剖學》(Dereanatomica)。在關于心臟和動脈的章節中,他做出了關于肺循環的精確論述,比哈維更早一步:
所有人都認為兩個心室中間的隔膜開放了一條讓血液由右心室流向左心室的通道……但這是大錯特錯的,血液應是由肺動脈流入肺,然后在肺中被稀釋,最后混合著空氣經由肺靜脈流入左心室。迄今為止,沒有人在著作中寫到這一點,但我們都尤其應該觀察到這一結果。
最終,波斯學者、西班牙醫生和比利時、意大利的這兩位解剖學家都沒能因為對循環系統的研究而名垂青史,可他們分別指出了血液從右心室流向左心室的正確路徑,盡管詳盡程度不同,我依然為他們感到不公。伊本·納菲斯、塞爾維特、維薩里和科隆博的著作可分別比哈維的著作(1628年)早發表了389年、75年、73年和69年呢!
左圖為科隆博的循環系統,右圖為哈維的循環系統。
不過,我也完全肯定哈維的貢獻,他的研究幫助醫生們打好了許多基礎,甚至可以說他的研究開創了現代心臟病學。他以科學觀察為依據的研究方法成了后世追隨者的“行動指南”,讓后世的研究者對心臟和循環系統的工作方式,以及研究它們的方法有了基本的見解。
當然,針對心臟和循環系統,亟待進行的研究還有很多,比如科學家還在探究脈搏和血壓,還在改進聽心音的器具,再比如還有人在研究循環系統和呼吸系統之間的氣體交換,以及不斷新增的各種循環系統缺陷和疾病。但遠在血液的本質和血液流向全身的通路被發現之前,有些17世紀的醫生就已經開始思考,在人生病時,與其把這些紅色的體液給抽出來,倒不如多往身體里注入一些更為合理。
原文作者/[美]比爾·舒特
摘編/安也
編輯/走走 青青子
導語校對/楊許麗
電刑果真是最人道的刑罰嗎?一念天堂
這幾天,我花時間讀完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這本書,最開始還是暑假無聊從電影榜單中找到看了看這部電影,這才激發了對這本原著的興趣。
但今天,蓋茨比這個人類高質量舔狗不是重點,我在讀到第十一章時,注意到從事非法生意的沃夫希姆先生的朋友羅西·泰爾被幾名暴徒亂槍打死在飯店門外,最后這幾名兇手被使用電刑處死,當時那個年代大致處于20世紀20年代,當時在經過第二次工業革命之后,交流電也應用在工業生產之中,當然,因為交流電的不安全性及危險性也使得它得到監獄的青睞。這讓我產生了好奇,人在經受電刑時會遭受多大的痛苦?是不是痛不欲生呢?
我在查閱資料后發現,這種刑罰起源于美國,剛開始,電刑的目的是為了實現犯人的速死,少點痛苦與慘叫,但是在剛開始的應用中,因為犯人之間體質的差異,實際效果與想象有很大的差異,經常出現無法達到使人迅速昏厥致使臟器破壞的目的,體表會因為肌肉痙攣、神經系統受損出現大量汗液和其他體液,但犯人全身已經焦黑,卻不停地慘叫的恐怖情景。
說到電刑,就會想到抗日劇中日本侵略者經常用來折磨我們同胞的電椅,它的發明者是夏努·布朗,他曾經是愛迪生的雇員,事實上,愛迪生為了自己的商業計劃——證明交流電在家庭生活中的危險性,拋棄了自己作為死刑廢除論者的原則(看來原則也沒有錢好使,哈哈!)也參與到了發明過程中。
這是美國在20世紀經常采用的死刑執行手段。但隨著技術的進步,人們逐漸開發出精確控制電流的方式,它又被應用到了刑訊手段中,在影視劇中經??梢栽趪顸h和日本人的監獄中發現它的身影。
它剛開始時因為設備不夠“先進”,行刑時間通常放到早上執行。
凌晨時分,犯人被從死囚牢房提出,洗浴,行刑時貼近電極的部位要剃去毛發。一般情況下犯人須剃發,一邊小腿也要剃毛,以保證電流順利通過。(做個小電椅還得脫毛,愛了愛了)一般電刑還會使受刑人出現大小便失禁的情況,畢竟身體的整個系統已經在高壓下紊亂了,自然難以控制,場面很是惡心。
第一個被施加電刑的人是一位美國的變態,威廉·凱姆勒(1860年5月19日-1890年8月6日),來自美國紐約水牛城。
凱姆勒因為1889年3月29日使用短柄斧殺害自己的情婦泰莉·齊格勒,被法官隨后被判處死刑,定于1890年8月6日早上七點于紐約的奧本監獄執行。
然而因為電流不足,首次電擊后威廉·凱姆勒仍有呼吸,第二次電擊讓他的皮下血管破裂流血、身體著火卻仍然不死。直至第三次電擊才死去,但已是行刑后第8分鐘。一位在場目擊的記者形容這是“一個可怕嚇人的場面、遠比絞死還糟”的場景。
事實上,電刑還可以被區分為高壓電刑和低壓電刑。字如其義,高壓電刑通常使用電棍,用高壓線圈造成電擊。
低壓電刑以受刑人的身體作為電流回路,電壓一般控制在200V以下,常將電極接在受刑人的乳頭、陰道、陰莖、肛門等處,引起強烈疼痛,達到刑訊逼供的目的。(這種方式多被應用于刑訊逼供,但是現在我感覺還是經常出現在一些少兒不宜的電影這種,為了不被限流,在這我就不介紹了,具體的電流數據可以去度娘康康)
魯迅夫人許廣平還曾經被這種刑罰過,在生前寫過《遭難前后》一書,描寫她自己被日本憲兵施加電刑時的感受:“滋滋聲的電流,從電線走到馬蹄形的鐵圈上,走到貼肉的手腕上,通過腦神經,走到全身,個個細胞遭到電的炙燒,大小神經遭到電極的震暈,通過血管,走入骨髓,全身發生劇烈的變化,不由自主地痙攣隨著電流的強弱而輕重,比暈船還更有說不出的痛苦之感。全身在沸騰,不由自己克服,從內部臟腑到四肢五官百骸,無不起反應了,一句話:形容不出的難受?!薄岸修Z雷般響,眼前烏黑了一片旋又感覺清澈,像暴風雨前的晦暝交變似的。”
最終,這種刑法實際上并不人道,十分殘忍,而被美國的大多數州所禁止了。
這種刑罰被禁止真的是大快人心哈,如果想輕松點上天堂的話,我建議還是一顆子彈爆他頭,但對一些芻狗就例外了呢。
總之,這個就是看運氣,運氣好,一頓電擊直接帶走,運氣不好,那可就老痛苦了!
古代死囚臨刑前,碗里被放一塊生肉,犯人通常會感恩戴德
中國自古有句古話叫做“人命關天”,所以古人對生命的尊重絕不像古裝劇中演的那樣卑微,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罪犯要被定死罪,也是要上報到皇帝那,這期間還要經過層層的復審,以免出現誤殺的情況。
就算囚犯被定了死罪,也不能立馬問斬,除了那些意圖謀反和大逆不道的才會被立馬監斬,但其他被定罪的死囚,必須要等到秋分之后,入東之前才能問斬,這就是“秋后問斬”,主要是為了順應天意,春夏乃萬物生長的季節,秋冬是肅殺的季節,所以死刑犯通常都選在這個時候行刑。
如此還不算完,就算行刑的當天也有許多繁瑣的規矩,比如說要在午時三刻行刑,早一點晚一點都不行,因為古人認為午時三刻的陽氣最盛,可以避免犯人的冤魂來禍害人間。
還有行刑時對劊子手的要求也比較高,但凡砍頭的罪名可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般人頭落地,恰恰相反,劊子手必須要給死者留個全尸,一刀下去既要保證犯人死,還不能把犯人的頭完全砍斷。
縱觀這些規定,我們不難看出古人對生命的謹慎對待,而這份“謹慎”又大多出自古人的封建神鬼的思想,就連那一碗斷頭飯也是。
“斷頭飯”最早起源于春秋戰國時期,了解歷史的人都知道,春秋戰國是一個“君子”的時代,就連打仗開戰都有許多講究,比如說開戰之前必須下戰書,兩軍對壘必須等人家準備好了才能打,對手戰敗逃跑時,得等別人跑了一百步才能追等等。
而對待死刑犯也有相當人道的規定,率先制定“斷頭飯”這個規矩的,是楚莊王,或許他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仁義,讓犯人在臨死前吃一頓飽飯,但他的這種做法確實受到后世的效仿和歡迎,甚至是到了不差錢的宋朝,這一頓飯的標準上升到了五千文錢的標準,不可謂不豪華。
然而可以想象的是,在行刑之前,犯人們大多沒有什么胃口,所以有時候斷頭飯并不是一碗白米飯,一碗紅燒肉,而是一碗白米飯加幾片青菜葉子,但通常會在犯人的碗里放一塊生肉,熟肉都沒有胃口吃,更何況是生肉?
原來放生肉的習慣源于民間傳說,古人很相信輪回的說法,因此構建了一套完整的封建迷信體系,人們認為,要想轉世投胎,必須要過了奈何橋,然而橋上有只孟婆養的狗,因此那生肉不是給人吃的,而是給孟婆的養的那條狗吃的,只有狗吃了那塊生肉,死刑犯才能轉世投胎。
正是由于這種思想根深蒂固,犯人們面對生肉自然感恩戴德,對于他們來說,這塊生肉要比熟肉順眼的多。
事實上不僅是死刑犯臨死前碗里會放一塊生肉,平常人家若有喪事,有時也會在在案上擺一塊生肉,可以說是古人的封建思想,也可以說是古人對亡者的一種美好祝福,怎樣看待這件事,完全取決于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