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手游探案青竹客棧(小說:將軍被人從牢里救走,她要查出幕后主使,哪知將軍現身殺她)
問道手游探案青竹客棧文章列表:
- 1、小說:將軍被人從牢里救走,她要查出幕后主使,哪知將軍現身殺她
- 2、灝忚錛氬ス涓庡皯騫村湪閲庡鐣欏錛屽皯騫寸瓟搴旂粷涓嶇濂癸紝濂規姳鐫€鍖曢涓嶆暍鐫?,"video_count":0},"image_detail":[{"url":"https://p3-sign.toutiaoimg.com/large/ffb900003478d6f24878?_iz=31825&from=article.detail&x-expires=1703749615&x-signature=9YCcLsBzyVnTMbQqQuZ3NLlpfx8%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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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將軍被人從牢里救走,她要查出幕后主使,哪知將軍現身殺她
房間里很安靜,受不了冷清的阮紫裳慚慚地開始不耐煩。
在這三天里,孟青竹好吃好喝地貢著她,不但不會為難她,還對她的挑畔好脾氣地對待。
晚上孟青竹睡在外室,阮紫裳睡在內室。
“咳咳咳……咳……”孟青竹總是咳嗽,前幾天還不嚴重,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你沒事吧?”阮紫裳遠遠喊道。
“沒……咳……事……咳咳……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孟青竹吃力地說道。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生病了?”阮紫裳對著珠簾說道:“找大夫看看吧!”
他們太小心了,她這幾天只看見孟青竹一個大活人。她甚至懷疑仲孫青云根本沒在這里。
“不用了,咳咳……老毛病……咳咳……”孟青竹連續咳了一晚上。
阮紫裳實在睡不著,起來為他把脈。孟青竹臉色蒼白,看見阮紫裳穿著里衣,臉色緋紅。
“先天病癥,從娘胎帶出來的。平時你多調理一下,不要太勞累。最近你看書看得太晚了。”
“謝謝你!”孟青竹收回手,吶吶說道:“男女授受不清,你回去休息吧!”
“仲孫老頭什么時候過來?我等得不耐煩了。”阮紫裳開門見山地說:“你們打算關我一輩子?”
“快了,離開這里就放你自由。”孟青竹愧疚道:“對不起,姑父沒有辦法,他以前很疼你的。”
疼?又一個被仲孫青云的表面功夫欺騙的人。
這樣說來,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她以為他們會想辦法救仲孫家的其他人。難道他們已經被舍棄了嗎?
仲孫青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對自己的親人也下得了手?
“你們不打算救人嗎?”阮紫裳試探地問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有些事情連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看著你。”孟青竹微笑道。
“這樣啊!”看來她失算了!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要在這里傻傻地等待?仲孫青云比她想象中還要狡猾,她在這里等著沒用。
阮紫裳想了想,為孟青竹蓋上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
她差點被孟青竹的外表騙了。
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她還以為他只是文弱書生。剛才把了他的脈才知道他懂得武功,而且實力不低。不過這才正常,否則仲孫青云怎么安排他過來看守她?
“棋,你在嗎?棋……”阮紫裳低聲喊道。
“棋不在,我是風。”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在哪里?”她猜得沒錯,她的身邊果然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她。
“不用你管。主子有令,你想辦法查出誰救走了仲孫青云。”風淡淡地說道。
“難道這就是千里傳音?”如果她能學會這個功法就好了,那不是比電話更方便嗎?
查出慕后人?那就要制造一點動亂才行。來了三天了,她還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天色亮白,阮紫裳從床上躍下來。孟青竹出去給她弄吃的了,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先是翻箱倒柜,但是房間太空了,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她拉開門,走出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察覺背后有一道冷風刮來。
她摸向腰間,沒有找到她的寶貝胭脂。看來仲孫青云把胭脂收走了。
她必須找到胭脂才行,沒了胭脂,她想離開這里很難。
由不得她多想,一個黑影抓向她。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黑影出現了,兩人纏斗起來。
阮紫裳知道其中有個人是風,另外一個人是孟青竹的人。
趁孟青竹還沒有出現,她必須抓緊時間探路。
兩個黑衣人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風的武功很高,另外那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你找什么?”風戴著面具,全身被黑衣遮掩,還掩飾了聲音。
“我的弓弩。”阮紫裳淡道:“仲孫青云在這里嗎?”
“他不在這里。我一直以為他會過來,所以在這里等著。”風說道。
“很狡猾!他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阮紫裳淡淡地說道:“我們也走吧!”
“阮小姐,你不能走。”孟青竹端著清粥在她身后出現,眼里有深深的失望。
“抱歉,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阮紫裳接過風遞過來的匕首,淡淡地看著孟青竹。
“早上你為我診脈,我欠你一個人情,讓你三招吧!”孟青竹說到這里,又咳嗽了一聲。
阮紫裳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很不好,或許與天氣有關,今天特別糟糕。
今天是一個陰天,看樣子等會兒會下暴雨。
“你有幾分把握?”阮紫裳詢問風。
“江湖上排名第三的御風公子,我不是他的對手。”風直接說道。
“他這么有名?”拜托,這又不是言情劇,不要動不動就是什么江湖第三第二好不好?
“嗯。”風不再廢話,率先沖上去。
阮紫裳觀察兩人的打斗。
孟青竹使用的武器是軟劍,他的劍由特殊材料制成,隨著揮動會散發冰冷的氣息。
不要以為是普通的劍氣,這種增加殺傷力的劍有價無市,就算爭得頭破血流也不能搶到一把。
阮紫裳看了半天,終于找到孟青竹的破綻。
風與他大戰了幾十回合,慚慚地力不從心,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再加上武器不如他,最后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實在無法把這個說幾句話都要咳半邊的柔弱男子和武林高手聯想起來。
阮紫裳躍進去,加入他們的戰斗。
只有近身戰斗才能感受那把劍帶來的威力。她仿佛聞到了冰雪的味道。
一陣陣冰冷的氣息撲向她的臉頰,溫熱的液體在她的額間劃過。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的臉頰被劍氣劃破了。
“對不起……咳咳……”孟青竹焦急地看著她:“別打了,你走不掉的,還是擦點藥。”
“你們到底想對我怎么樣?”這幾天把她冷在這里不聞不問,她的耐心用盡了。
“很簡單,跟我們走。”仲孫青云從大門走進來:“終于把你逼出來了。”
仲孫青云盯著風,冷笑。從他身后走出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把風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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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小說:危機重重之下,遠征軍老兵們都不愿意拋下營長逃走
軍統特務除了連夜抓捕留在城內的原特務營傷殘老兵之外,他們也同時加強了對遠征軍營長方?未婚妻程雁兒的搜捕行動,調動了更多的外圍特務人員,加強了對路口、碼頭、過往船只以及車輛的盤查力度,重點盤查過往的年輕女子,繼續試圖抓住程雁兒,逼出營長方?。
但是很明顯,他們這樣的安排,暫時卻起不到多大作用,因為程雁兒現在已經避入到了張朝正家里,雖然軍統知道張朝正跟范正山關系不錯,但是范正山關系好的可不止張朝正一個人,這段時間范正山也活動十分頻繁,在重慶市內著實走訪了大量的朋友,軍統實在是沒法監視起所有跟范正山有來往的朋友。
所以眼下程雁兒躲在張朝正家里,倒是相當的安全,而這個張朝正也確實夠朋友,沒有像那個劉海堂一樣,為了點蠅頭小利就出賣了程雁兒,暫時程雁兒是比較安全的,只要她自己不出門,還真就沒人敢闖入張朝正家里搜查。
不過原來范正山策劃的把陳笑偷出重慶市區,送往石板鎮的計劃,卻因為突然間軍統的大幅度加強監控力度而失敗了。
軍統知道陳笑跟程雁兒的關系,雖然無證據表明陳笑跟這件事有關系,但是軍統方面還是加強了對陳笑的監控力度,甚至于當天下午的時候,直接命令醫院對陳笑禁足,讓陳笑呆在她的宿舍之中不許擅自外出。
另外軍統直接派員到了陳笑的宿舍樓外面盯著,這也就讓范正山籌劃的將陳笑弄出城區,送往石板鎮的計劃無疾而終,無法實施。
這可把范正山給急壞了,同時也把陳笑給急壞了,陳笑這個時候,已經聽說了昨晚城西發生嚴重交火事件,得知了那是軍統抓捕營長方?的時候,跟營長方?發生了正面沖突,遭到了營長方?等人的強力抵抗。
陳笑得知消息便打算去范家打聽消息,不等她離開醫院,便接到了醫院官方對她下達的禁足令,同時也被軍統派人給徹底監控了起來,這次不是暗中偷偷監控,而是正兒八經的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如此一來,陳笑也就沒機會再去范家打聽消息了,把陳笑急的在住處到處亂轉,幾次都試圖沖出去,可是冷靜下來之后,她沒有這么做,因為她知道她這個時候這么做,一旦惹毛了軍統,把她給也給正式抓起來的話,只會給范正山和范星辰他們添亂。
所以她除了在屋子里暗中為營長方?祈禱之外,眼下沒有任何辦法。
而范正山這個時候,也急的要死,他可是知道范星辰那邊有弟兄受了重傷,因為他已經得到了石板橋那邊回來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此次夜間張家店交火事件之中,營長方?和范星辰他們這邊的老兵之中,起碼有三人受了槍傷,現在急需救治,其中就有一直以來住在他們范家的劉団。
這三個人之中,又恰恰是劉団受傷最重,肩膀中彈,幾乎傷到了肺葉子,骨頭也被打碎了,失血很多,現在傷勢不容樂觀。
如果能把陳笑送去的話,那么劉団估計還有救,但是如果短時間之內,無法把陳笑送去,劉団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就算是保住性命,估計一條胳膊也徹底廢了。
所以范正山得知陳笑被禁足,同時被徹底監控起來之后,急的冒火,可是卻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一時間也找不到可靠的醫生去石板鎮救治劉団等人。
而他這邊,還要全力以赴的應對軍統那邊,到處找關系,為范星辰疏通,以洗脫范星辰的罪名,把范正山忙的是腳后跟直打后腦勺,但是公開露面的時候,還要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這天下也真是無巧不成書,就在范正山急的上火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的來訪,卻讓范正山看到了希望,就在他獲知陳笑被禁足,無法再將其偷送出重慶市區,送往石板鎮的當天黃昏時分,兩個年輕人卻出現在了范府的大門口。
他們上前敲門,在門內看門的范家仆人開門之后,直截了當的詢問范星辰是不是在家,一問他們的身份,這兩個人居然也是特務營的老兵,他們一個是許舋,而另一個則是李埸。
這二位前段時間在營長方?退役的時候,也同時退出了現役,離開了特務營,不過許舋和李埸沒有跟營長方?一起,作別之后,他們打算直接回老家看看。
兩個人一路,便離開了芷江,一路上開始徒步朝家趕去,走了幾天時間,結果很不順利,因為現在兵荒馬亂不說,即便是日本人已經公開宣布要投降了,但是國民黨軍還沒有來得及接受日占區,日占區還沒有恢復到國統狀態。
他們一路上走到日占區的時候,日本人還控制著當地的局勢,所以他們險些被日本人抓了,還是許舋心狠手辣,跟試圖抓他們的幾個日本人干了起來,許舋和李埸,還有另外一個同行的老兵,跟幾個日本人動手之后,用短槍迅速的干掉了幾個堵路的日本兵,后來逃脫了日軍的追捕。
不過他們眼下直接回家的打算也泡湯了,三個人商量了一下之后,覺得這個時候回家的路上并不安全,于是便掉頭朝回走,打算找個地方等一陣子,等日本人徹底放下武器,國軍接收了日占區之后再繼續朝家趕。
可是就連這個也不行,他們在掉頭朝回走的時候,又遭到了幾次國民黨軍隊的盤查。
國民黨軍隊的紀律是非常差的,即便是有些戰時跟日軍作戰挺勇猛的部隊,在平時的軍紀維持也并不算很好,特別是在設卡檢查的時候,更是喜歡敲詐勒索一下路人撈點外快,所以這一路上沒多遠,他們就被盤查了好幾次,還被敲詐了幾次。
有兩次他們明明拿出了退役證明,證明了他們是新六軍退役的老兵,但是依舊遭到了設卡檢查的當兵的敲詐。
損失點錢財倒是無所謂,但是又一次因為他們漏了財,引起了幾名當兵的覬覦,幾個當兵的居然直接誣陷他們是日本奸細,要將他們拿下,說白了就是要控制住他們,給他們潑臟水,然后趁機把他們身上的錢給搶走。
這許舋的暴脾氣豈能答應,當場就跟他們起了沖突,當兵的拿槍逼著他們,許舋當場就跟他們打了起來,結果沖突之中,跟著許舋和李埸的一個老兵,居然被一個當兵的當場開槍,擊中了頭部,這個老兵一聲沒吭就一頭栽倒在地當場死去。
許舋和李埸當時就瘋了,破口大罵著拔出了他們藏得手槍,一通猛烈開火,當場將路卡上的六個當兵的全部射殺。
這算是捅了大簍子了,當地駐軍立即便對他們兩個人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捕行動,逼得他們走投無路,最終許舋提議,不行就先去重慶吧,到重慶投奔范星辰,之后等局勢穩定下來,走長江水路回家,那樣的話既安全也舒服一些,省的沿途受這樣的鳥氣。
于是二人躲過了搜捕之后,掉頭趕往了重慶,一路上風餐露宿的,終于在今天到達了重慶,按照之前他們獲知的范家的地址,一路上找到了范府。
不過他們二人都很聰明,一到范府附近,就察覺到了強烈的異樣,因為他們發現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圍著范府,盯著范府,似乎對范家不懷好意。
于是二人低調的敲門進了范家,這才稟明了他們二人的身份。
范家的人一聽,這二位也是少爺的兄弟,也不敢怠慢,于是便通報給了范正山,范正山一聽雖然覺得現在有些麻煩,不過念在既然是范星辰的老弟兄,能找過來就不能冷淡了人家。
于是他打算見一下他們二人,便將他們二人熱情的“打發走”,反正現在他們特務營老兵,留在重慶也很危險,弄不好就會被軍統也抓了去,跟著倒霉。
可是當范正山跟許舋和李埸二人見面稍微聊了兩句之后,范正山就改變了主意,因為他聽說過這兩個人,范星辰以前沒事的時候,說起部隊的事情,經常提起這二人,這個許舋,乃是特務營里面有數的幾個神槍手,槍法入神,僅次于營長方?的一個存在。
而李埸外號黑心賊,卻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護兵,在他手中特務營官兵活命無數,不少人本來都可能已經死了,但是卻愣是被李埸妙手回春,從閻王爺手里硬給搶了回來。
就連他兒子范星辰當初身負重傷之后,本來好多人都以為范星辰肯定是死定了,可是最終還是被李埸死死的吊住了他的性命,最終把他的傷勢給穩定了下來,這才讓范星辰有機會被送往列多總醫院,得到了更妥善的手術治療,這才徹底保住了他的性命。
所以說這個李埸其實也是范星辰的救命恩人,一聽說是這二位,范正山就不能不咸不淡的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而且他還知道,這二位也都是營長方?的鐵桿擁躉,身手都相當不俗,就連李埸這個醫護兵,殺起鬼子的時候也絕不含糊,這家伙從來不佩戴醫護兵的標志,背著藥箱的同時,也經常在戰場上抓著槍趁閑暇的時候,跟鬼子玩兒命。
所以這兩個人的到來,不但不是麻煩,反倒將會成為營長方?難得的助力,特別是這二人目前在重慶都屬于標準的生面孔,另外李埸還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護兵,現在他不正在因為無法順利的將陳笑送出城去石板鎮救治劉団等人感到頭疼嗎?
李埸的到來就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有了李埸在,救治劉団等人就不成什么問題了,而且李埸常年在戰場上救治傷員,簡單的外科手術那不在話下,老練程度絕對會超過陳笑這個女子,所以讓他去石板鎮,比陳笑過去更合適。
于是范正山立即放棄了心中原來的打算,立即將許舋和李埸請入了內室,將這段時間營長方?過來重慶之后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著二位解說了一遍。
聽罷了范正山的話之后,許舋和李埸都大吃一驚的同時,氣的是咬碎鋼牙,他們在路上受足了鳥氣,還折損了一個弟兄,已經讓他們兩個憋了一肚子火了。
現如今有聽說他們的老大,到了重慶,居然也被小人陷害,軍統居然要想方設法的置營長方?于死地,還把事情鬧得這么大,他們兩個豈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他們又聽說劉団等三個老弟兄,現在身上受了傷,劉団傷勢尤為重一些,李埸和許舋頓時都更急了眼了。
“他們在哪兒?
我們現在就去!”
許舋聽了范正山的話之后,直接就蹦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沖出去,而李埸雖然沒有這么沖動,看著也躍躍欲試,馬上也要跟著朝外闖。
范正山趕緊拉住許舋和李埸:“二位且慢且慢!你們不能這么闖出去!實話實說吧,現在因為星辰的緣故,軍統把我們家盯得非常緊,你們進來的時候,肯定已經被軍統的人給盯上了,雖然他們不認識你們,但是一旦你們出去,他們一定會派人跟上你們,要是你們直接就趕過去的話,恐怕方營長他們馬上就會暴露行蹤!這次事情鬧大之后,軍統調動了更多的人力,正在城內城外到處搜索方營長他們的蹤跡,你們即便是要去,也一定不能讓軍統的人盯上,必須要確保甩掉跟蹤你們的人之后再走!還有,你們身上現在絕對不能帶武器彈藥,刀子都不能帶!也不能暴露你們是特務營的出身,否則的話恐怕立即便會被他們給抓起來!”
許舋和李埸一聽,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居然這么緊張?”
“比我說的還要緊張!這次聽說方營長還有星辰他們,打死打傷了六十多個軍統的特務和偵緝隊員,現在連偵緝隊員也都調動了起來,正在到處找方營長他們!你們可一定不要大意了,否則的話,你們過去,不但幫不上方營長,可能還會把你們那些弟兄給害了!”
范正山嚴肅的對許舋二人說道。
許舋聽罷之后,這才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皺著眉頭想了想之后,對范正山抱拳說道:“伯父,多謝提醒!敢問伯父有什么好辦法沒有,讓我們二人盡快趕過去!重慶這里我們人生地不熟,只能求助伯父了!”
范正山點點頭道:“我自會給你們幫忙的,你們就聽我的安排好了!”
過了一陣之后,范府之中開始熱鬧了起來,一會兒從范府之中走出去了好幾撥人,每一撥都是兩個人,都穿著的是范府家中仆傭的衣服,每個人都低著頭,神色匆匆,走出大門之后,便立即朝著重慶市內各個方向行去。
而且還有人同時從后門走了出去,頓時就把在這里監控范家的軍統特務們給搞了個手忙腳亂,趕緊分派人手跟上去,看看這些人都去干什么。
另外也趕緊通知外圍的人員,找借口攔住這些人對他們進行檢查。
因為剛才他們看到了兩個陌生人進入到了范府之中,但是并不清楚這兩個陌生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來的,所以在這里主事的一個特務頭目,便交代要看好出來的那兩個人。
必要的時候,要攔下他們對他們進行搜查,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有嫌疑的話,就直接先抓起來再說。
但是他沒想到范府一會兒就跟炸窩了一般,府中的人一對一對兒的朝著外面走,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來到底哪兩個是剛才進去的那兩個人了。
于是他只能趕緊安排人出來一個就跟上去一個,可是畢竟他這會兒手頭人手就這么幾個,沒一會兒的工夫,他手頭的人就被撒出去完了,于是院子里再出來人,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這個軍統的小頭目意識到今天范正山這是故意玩兒他們,但是何乃手頭的人被撒出去完了,他干瞪眼也沒辦法,這個時候,天這么黑,忽然間院門一開,連范正山都走了出來,出門就叫了一頂小轎,坐上也離開了范家。
這一下這個軍統的小頭目慌了,范正山是他要監視的最重要的目標,這會兒連范正山都走了,他總不能不跟上去吧!手頭這個時候也沒人了,于是他只能一咬牙朝著范正山的小轎追了上去,等他追上去不一會兒,許舋和李埸二人,每個人由范父的一個下人帶著,分成兩撥,也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他們也都換了一身衣服,連來的時候背的包袱都沒帶,空著手就走了出來,迅速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跟著范正山的那個特務,盯得挺緊,緊緊的吊在范正山的轎子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顯得他的跟蹤經驗極其豐富,范正山就算是拐彎的時候,扭頭看也發現不了他,說明這家伙的跟蹤水平確實可以。
這廝緊跟著范正山,走街串巷,足足走了幾條街之后,看見范正山的轎子在一個茶館門口落下,范正山的跟班給了轎子錢之后,便陪著范正山進了茶館。
這個茶館屬于檔次較高的茶館,里面倒是挺寬敞干凈,而且還有雅座,范正山要了個雅座之后,便落座叫了壺茶和幾個茶點。
特務也跟著進去,看范正山的樣子是來這里等什么人,于是他也在雅座外面的大廳找了個座,叫了一壺茶,一碟瓜子,表面上是坐在這里喝茶聽曲兒,但是注意力卻放在雅座里面的范正山身上。
可是萬萬沒有讓他料到的是,范正山坐在雅座里面,掏出一本書展開觀看,一邊喝茶一邊品嘗著精致的茶點,聽著茶館里面咿咿呀呀的小曲,而且看著他的書,顯得十分悠閑。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也沒見有誰過來跟范正山見面,范正山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站起來結賬便走出了茶館。
那個特務不知道范正山唱的哪一出,趕緊也結賬跟了出來,見范正山又叫了一頂小轎,坐上小轎便朝著來路上走去,這個特務趕緊跟上,見到范正山的轎子,在街上又四處兜了個圈,繞了一大圈居然又回到了范府。
這個特務跟了一身臭汗,當看到范正山居然啥也沒干,就去茶館喝了杯茶,看了會兒書便回到了范府,便知道自己今天又被范正山耍了,把他差點給氣死,站在范府外面,是咬牙切齒。
他料定今天進入范府的兩個陌生人,肯定是有古怪,要不然的話,范正山也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的唱這么一出,但是這會兒哪兒還去找那兩個陌生人呀!這時候他派出去跟蹤的手下也都紛紛回來了,一個個也都一臉的喪氣。
有的跟著的范府的人,晚上出去買了一盒點心,就回來了范府,也有的是出去買了點水果就回來了,更氣人的是兩個范府的傭人居然跑去了窯子里,讓跟蹤他們的那個家伙,愣是蹲窯子門口等著兩個家伙出來。
總之他們跟的人沒一個是今天進入范府的那兩個陌生人,現如今那兩個陌生人到底是還在范府,還是已經離開了,他們每一個人能說明白。
于是當班的這幫特務,一個個臊眉耷眼的,都沒了勁兒了,今天擺明是又被范家給耍了。
再說許舋和李埸,溜出范府之后,現在對重慶這邊再無半絲新鮮感或者是好感了,他們本來今天到達這里的時候,還挺興奮,想著到了這里之后,見了范星辰,怎么也要訛著范星辰好好帶他們在重慶逛逛,玩玩兒,見識見識重慶這個陪都大都市到底啥樣,有多繁華。
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提前來重慶的營長方?居然會在這里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于是對于重慶的期待和好感頓時就蕩然無存。
現在他們再無心觀看重慶的繁華了,跟著為他們帶路的范家的人,一路上先來到了江邊的碼頭,在這里找到了一條范家的船只,不過這條船碼頭上并沒有人知道這是范家的船,二人上船之后,便連夜駛入江中,然后沿著長江逆流而上,向著重慶南面行去。
兩個人總共只在重慶呆了半天的時間,當晚就又離開了重慶市,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到了重慶南面登了岸。
到了這里之后,他們就相對安全了,一路上在范家人的帶領下,順利的來到了石板鎮的外面,順著鎮外的小路,繞到了石板鎮后面一個偏僻安靜的大院之中。
劉団的傷勢確實是比較嚴重的,雖然子彈擊中的是他的肩膀,穿透了他的肩膀,但是子彈是從背后肩膀上射入的,但是彈道偏下,從左前胸出穿出,肩膀上的骨頭受到子彈的動能波及,斷掉了,而且因為他又在劇烈的活動之中,斷骨出現了移位,導致了他左臂不能動彈,斷骨的骨頭茬甚至是幾乎傷到了肺葉。
另外他傷口出血較多,雖然臨時處理了一下傷口,但是因為沒有止血藥物,貫通傷內部一直還在出血,營長方?他們抬著他來到石板鎮這一路上,他又流了不少血,等他們到石板鎮的時候,又正好天亮,不得不在鎮子外面的林中躲避了大半天的時間。
等范星辰派出的人接應了他們之后,直到天黑下來,才把劉団給悄悄的抬入到了這個大院里面。
在石板鎮外面的樹林隱蔽的時候,營長方?又給劉団仔細處理了一次傷口,但是他們手頭根本沒有藥品,也沒有藥棉繃帶以及消毒用的酒精等這些最簡單的急救用品,雖然勉強止住了血,暫時保住了劉団的性命,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劉団就開始發燒了。
發燒是個非常不好的現象,這就說明劉団傷口開始出現了感染發炎的情況,可是在石板鎮這個范家隱秘的院子里面,也并無什么傷藥可用,只能燒水用沸水煮一些干凈白布,為劉団和另外的鄭志還有一個叫付通的傷員包扎傷口,用燒開放涼的沸水為他們清洗傷口。
而這里存放的酒度數也太低,雜質太多,也無法用來給他們進行清洗傷口之用,對此營長方?也是一籌莫展。
另外到了這里,營長方?也知道了老兵周文犧牲的消息,另外連之前為了截住他不讓他進重慶,而活活累死的魏淳的死訊,因為有人說漏嘴,營長方?也知道了。
營長方?知道這兩個弟兄,為了救他,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之后,當場就淚崩了,這真是他最怕聽到的消息,他的這些弟兄,在特務營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戰場上百戰余生的弟兄,跟著他在戰場上跟鬼子拼殺,百死余生,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
而且他們多身上已經帶著殘疾,可以說僅僅是只留下了一條命,能活著回家而已,為了這個國家,他們已經鞠躬盡瘁了,營長方?也沒指望這個國家以及眼下的國民政府給這些抗戰老兵們什么殊榮或者是什么特殊的優待,僅僅只是想著,能讓他們活著回家而已。
可是魏淳和周文卻為了他丟掉了性命,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可是現在到底還是發生了,同時眼下還有劉団為了他,再次身負重傷,現在生死未卜,這就是他們為國而戰,最后在當局手中得到的下場嗎?
營長方?當初投軍,真的沒想過要得到過什么,他只想在這個國家危難之際,能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和民族,盡一份微薄之力,現如今抗戰已經勝利了,他別無所求,只想著能退隱山林,回到緬甸去將那些失散在緬甸境內的弟兄們集合起來,給他們安一個家,守護著他們,直到有朝一日,能讓這些抗戰英豪魂歸故里。
可是僅僅這么一點愿望,卻都如此艱難,為了一點小事,作為當權者的姚震星,居然就想盡辦法,想要將他置于死地。
以至于現在牽累到了這么多弟兄,甚至讓魏淳和周文兩個弟兄已經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些人本來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管的,可是他們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卻一個個義無反顧的來幫自己,甚至將他們自己的生命置之不顧。
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幫著他營長方?,要面對的是什么一個龐然大物,其中的風險有多大!可是他們卻沒有退縮,依舊是前赴后繼的紛紛站出來,為了他營長方?,放棄了一切,甚至于像昨天晚上那樣,再一次拿起了槍,跟那些軍統正面對抗了起來。
自從他們昨晚拿起了槍,向那些軍統和偵緝隊員射出了子彈的時候,他們可以說就像自己一樣,站在了這個當局的對立面,從此之后,將會成為這個當局眼中的叛賊,成為通緝的對象,從此之后,便再無法安然回到他們的故鄉,只能踏上流亡的道路。
這其中如果說大部分人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沒啥舍不得的話,那么范星辰跟其他人卻不一樣。
范星辰是現在的既得利益者,家里面有家財萬貫,而且前途不可限量,不管未來他從商,還是從政,以他的之前的履歷和功勛,都將會讓他無往而不利,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在他父親的庇護之下過得舒舒服服。
哪怕是未來變天,范星辰也可以出國或者去臺灣,繼續享受他的優渥的生活。
可是范星辰卻也一樣,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并且在這段時間里,自始至終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邊,為了他直面軍統,為了他與之抗爭。
現在更是為了他,拋棄了一切,跟其他人一樣,選擇了一條對他來說,完全未知的道路,踏上了跟這個當局正面為敵的道路。
這些人的情誼,讓營長方?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們,雖然他曾經救過其中一些人的性命,但是這些年來,這些弟兄跟著他出生入死,該還的早就還完了,他從來不覺得這些弟兄欠他什么。
反過來他倒是覺得,因為他的一念之私,卻把幾百個弟兄的性命,永遠的留在了戰場上,要說虧欠,也應該是他營長方?虧欠這些弟兄的更多。
現如今這些弟兄,又為了他,拋棄了一切,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他們將會像自己一樣,遭到軍統方面的全面通緝。
雖然抗戰勝利了,日本人也已經正式投降,在南京正式在投降書上簽字投降,日軍也開始在全國各受降點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淪陷區現如今也開始紛紛光復,原本這些滯留在重慶的弟兄們,本來也該踏上回家的道路,現在他們卻為了自己,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將無法回家,成為軍統未來重點通緝的對象。
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奄奄,渾身上下都裹滿了繃帶的劉団,營長方?現在心里真是揪著難受。
這個時候,范正山還沒有把藥品從城中送過來,這個隱秘的范家的大院之中,也沒有儲備什么藥物,而且營長方?也不敢讓人去石板鎮的藥店買藥。
因為即便是他們這些人不露面,讓這里宅子里范家的人去買,恐怕也會立即走露消息。
昨晚交火之中,軍統肯定已經知道,他們之中有人受傷了,這個時候,只要軍統的人不是蠢豬,那么他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會立即安排人盯緊重慶市內外,臨近重慶的所有的藥鋪,醫館,只要盯住這些地方,一旦有人購買治療外傷和止血藥物,便很容易找到昨晚跟軍統交火之中受傷的人。
西藥現在就更不要想,現在西藥特別是消炎藥更是有錢也買不到,只能通過黑市交易,搞到一點,而且價格高的讓人咂舌,盤尼西林這種抗生素,更是在市面上價比黃金,甚至比黃金還要貴很多。
至于磺胺粉這種比較有效的殺菌藥,這個時候一樣也是千金難求,市面上是買不來的。
就連現在國內產的止血療傷圣藥云南白藥(現在叫百寶丹),也主要被軍方控制,重點作為軍隊用的傷藥使用,市面上也很難搞得到。
所以現在派人出去鎮子的藥鋪買藥,基本上跟自投羅網差不多,營長方?可以保證,現在鎮子上的藥鋪,一定有軍統的人已經盯上了,任何試圖購買治療外傷的人,都會被軍統重點調查,所以現在他們絕對不敢去購買傷藥。
無奈之下,營長方?只好請范星辰,命在這里保護他的范家的那幾名彪悍的扈從,煩勞他們去外面山上自行采一些三之類的止血消炎的草藥,先對付一下,另外請他們安排人趕回城中,向范正山求助。
雖然劉団傷的挺重,但是他的精神卻挺不錯,即便是發著燒,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是心情卻挺好,看到營長方?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劉団一直嘿嘿的笑著,也不睡覺,瞪著眼跟營長方?說話。
劉団的話并不多,反反復復的就是勸營長方?不用擔心,只要營長方?沒事就好,他就沒啥事兒了,至于這條命保住保不住,劉団說他一點都不在乎,反正現在他是光棍一條了,家里的人也都沒了,家也回不去了,就算是死了,也沒啥遺憾的了!可是劉団越是這么說,營長方?心里就越是難受,這心就跟刀割了一般,眼淚止不住就想再次流出來。
但是營長方?不愿讓劉団看到他流眼淚,深吸一口氣強行把眼淚給忍回去,拉著劉団的手,對劉団說道:“老劉,你別這么說!你不能死!你也不會死的!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現在魏淳和周文已經為我而死,你不能再死了!你別說話,好好休息,我說什么都不能讓你死!”
看著面色蒼白憔悴的劉団,營長方?不禁眼淚又奪眶而出。
劉団聽罷之后,笑了笑搖頭道:“老大,你犯不著為我掉眼淚!我其實早就該死了!我死了也許就能去找我那些家人團聚了!活著也是受罪!”
“住口!不許你再說死不死了!你給我聽清楚了,有我在,就不許你死!現在什么都別說,好好休息,現在你好好休息,才能恢復的快一點!”
營長方?擦擦眼淚,怒氣沖沖的對劉団喝令到。
劉団看著營長方?怒容滿面,于是又笑了笑,看著房頂說道:“好吧,我聽你的!我確實有點累了!睡著也許就感覺不到疼了!”
說完之后,劉団閉上了眼睛,營長方?守著他,一直看著劉団漸漸的睡去,等他睡熟之后,營長方?又摸了摸他的脈搏,探了一下他的體溫,這才憂心忡忡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院子里。
這時候此次前來救他的那些特務營的老兵們,也都已經被范星辰安排好,吃了東西之后聚在院子里說話,看到營長方?從屋里出來,于是紛紛站了起來,習慣性的想要立正。
“都放松點!現在不是在部隊里了!都別繃著了!”
營長方?苦笑了一下之后,對這些弟兄們擺了擺手。
范星辰過來遞給了營長方?一支煙,營長方?點上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天沒抽過這種卷煙了,煙肯定是重慶市弄來的,煙絲還算是可以,比起前段時間他們抽的土煙絲感覺口感好許多。
“老劉咋樣了?”
范星辰神色也顯得有些凝重,對營長方?問道。
“很不好!還在發燒,一會兒你安排人給他擦擦身子,降降體溫,不能讓他燒壞了!他的傷口開始發炎了,而且我感覺他的肩胛骨和鎖骨可能都斷了,這個部位我不會接骨,傷口里面清創我也做不到,更沒有藥物可用,這么下去的話,恐怕老劉很危險!”
營長方?抽著煙,皺著眉小聲對范星辰說道。
范星辰安慰營長方?道:“你先別急,我今天一早就已經安排人回去通知家父了,家父肯定會給我們送來藥品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單單只有藥品也不行!我們現在需要一個醫生!老劉肩膀上的槍傷很重,不知道伯父能不能把陳笑給送出來!不過我感覺不好,小曼現在肯定也是軍統重點監控對象,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的話,可能還有機會,但是今天我估計,軍統一定會加強對她的監控力度,這個時候伯父恐怕很難把小曼給送出來!”
營長方?繼續憂心忡忡的說道。
范星辰嘆了口氣,因為他覺得營長方?的擔憂不無道理,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沖突的話,那么可能他老爹把陳笑弄出城的幾率還會比較大,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激烈沖突之后,今天軍統方面,一定會為此十分震怒,肯定會調集更多的軍統特務,加強對他們的搜捕。
陳笑雖然表面上沒有牽扯到這件事里,但是因為陳笑和程雁兒的關系,她始終都是軍統方面重點的監控對象,現在肯定軍統會把陳笑盯得更緊了,如果軍統夠聰明的話,甚至可以利用陳笑,布置一個陷阱。
只要他們盯緊陳笑,讓他老爹把陳笑送出城,然后盯著陳笑,便可以一路跟蹤到石板鎮這邊,一舉便能找到他們現在的藏身之處。
想到這里,范星辰不由得頓時警惕了起來,連忙把他這個想法告訴了營長方?,營長方?聽罷之后,凝神一想,這確實是個隱患,陳笑現在還真就不能來,一旦要是軍統方面想到了這個主意的話,那么對他們來說可就危險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可是現在劉団重傷,鄭志也失去行動能力了,另外還有一個付通也帶著傷行動不便,另外還有范星辰、李軍、朱文昌他們這些弟兄。
一旦現在要是他們暴露了行蹤的話,軍統此次可是不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只調動那點人馬來圍剿他們了,這次軍統絕對會調集大批人馬過來,甚至可能會調動這周邊的駐軍一起前來對他們進行圍剿,到時候恐怕他們各個都生出三頭六臂,也惡虎架不住群狼。
他死了倒沒什么,可是這些弟兄怎么辦?
難道讓他們都給自己陪葬嗎?
想到這里,營長方?頓時緊張了起來,立即對范星辰說道:“你立即派人連夜回城去,請伯父停止試圖將陳笑送出城,這樣做確實太危險了!軍統都是一些陰人!他們應該能想到這個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只要能把藥品送過來,老劉他們的傷我來處理!”
范星辰立即答應一聲,出去到前院吩咐了一聲,安排了一個范家的人,趁著天剛黑,連夜全速趕回城內,把他們的這個擔憂告知范正山,暫停把陳笑送出城,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
營長方?又看了看鄭志和付通的傷口情況,兩個人傷的雖然沒有劉団重,但是鄭志傷的不是地方,一條腿動不成,子彈射入到他臀部很深,弄不好鑲在了他的大骨盆上,給骨盆造成了比較大的震蕩,現在子彈沒法取出來,這也造成他一條腿也動彈不得。
從張家店那邊一路到石板鎮這里,這一路上也沒少出血,現在雖然情況比劉団好一些,但是也臉色有些蒼白,這會兒似乎也有點低燒,人顯得有些萎靡。
付通倒是問題不大,一顆子彈從他肋下擦過去,給他肋下開了一條口子,一根肋骨受到了子彈的沖擊震蕩,可能有點骨裂,但是問題不大,處理過傷口之后,包扎起來倒是還能活動,精神狀態也不錯。
不過在沒有傷藥的情況下,雖然他的傷不算重,但是一旦傷口感染的話,這個時候他們無法送醫,一樣也很危險。
不過其他人這個時候倒是挺精神,一是他們好長時間沒見營長方?、呂文聚他們了,看見了他們之后,覺得有說不完的話,湊在一起嘴八舌的說話,另外他們對于這次能把營長方?從張家店村里給救出來,也感到很是興奮。
雖然他們之中不少人退役時間不短了,但是昨晚一戰下來,他們還是完虐了那些軍統特務和偵緝隊員,這讓他們頗感自豪,覺得很是有些自鳴得意。
這時候營長方?走過來,坐在了他們之間,看著這些弟兄,忽然間對他們問了一個問題:“諸位兄弟,你們對我這樣,我感激不盡,但是你們這么做不覺得有點傻嗎?
你們可曾想過這么做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嗎?”
眾人正聊得高興,聽營長方?忽然問了他們這么一句,稍微都有點愣神,倒是李軍這幾天一直跟著營長方?,知道營長方?這一問的意思。
“老大,這些弟兄咋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這里,你不用問了!我不可能坐視你這么被姓姚的混蛋給害了,躲到一邊看熱鬧!要是那樣的話,我跟白眼狼不成了一路貨色了嗎?
后果我沒想過,也不愿意想!大不了就跟著你亡命天涯拉倒!這天下這么大,哪兒去不了?
大不了先不回家就是了!回頭托人打聽一下家里的情況,要是他們還活著的話,那我就托人給他們捎點錢回去好了!”
李軍對營長方?說道。
這時候朱文昌也明白了營長方?問他們這句話的意思,于是笑了一下,伸了伸懶腰靠在墻上說道:“老李這話說的沒錯!不就是現在回不了家了嗎?
算個屁!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大不了像老李說的那樣,回頭托人去老家打聽一下,看看家里的情況咋樣,給他們捎點錢回去,不讓他們餓著就行了!等啥時候風頭過去了,到時候再回去不晚,大不了偷著把家里人給接出來,換個地方隱姓埋名,我就不信軍統能追老子一輩子!”
有了他們倆一起頭,其他人也就都跟著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大部分人都表示這算不了啥,雖然這么一鬧,他們眼下肯定是成了通緝犯了,暫時是沒法回家了,不過橫豎都出來這么久了,好歹他們還活著,特務營還有好多弟兄現在已經犧牲了,不一樣也回不了家嗎?
他們遠的打算倒是沒有,但是近期他們打算跟著營長方?,先把這樁事兒了了再說,把程雁兒接出城,送營長方?和程雁兒去緬甸,實在是不行的話,有的人表示,愿意跟著營長方?干脆就先回緬甸避避風頭也行。
總而言之,沒人這個時候感覺后悔,也沒人覺得昨晚他們干這一票是腦子一熱,總之沒人后悔。
營長方?聽罷這些弟兄的話之后,不由得仰天長嘆了一聲:“多謝諸位兄弟,想我營長方?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上你們這幫兄弟!既然這樣,后悔眼下也已經晚了,大家也先別想那么多了!此恩此情,我營長方?不知道該怎么報答諸位!總之我營長方?只要活著,今后也絕不會不管諸位弟兄!你們說的對,天下這么大,我就不信軍統真的能一手遮天!不是我瞧不起他們,他們也沒幾年好蹦跶的!走著瞧吧!總之有朝一日,我一定送諸位弟兄回家!”
正說這話的時候,忽然間范星辰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拎著一個包裹,對營長方?說道:“看來我老爹辦事還是挺利索的嘛!這不已經派人過來了!先送過來了一些藥品,都是現在咱們用得上的,這一下老劉他們的命應該能保得住了!”
營長方?一聽,趕緊接過包裹放在桌上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范正山到底是大資本家,這路子真是很廣,而且財力也真是雄厚,這送過來的一批藥品之中,琳瑯滿目可以說是相當的全。
這里面既有消毒用的酒精,也有不少包扎用的敷料和消毒繃帶以及藥棉等物,更有一大盒磺胺粉,另外還有一些口服的磺胺藥片,居然還有幾個正兒八經的美國造的急救包,打開看一下,連止疼用的麻藥針都有,更讓人驚訝的是還有幾支注射用盤尼西林。
除此之外,范正山也考慮的很周祥,還送來的有簡單的手術器械以及縫合線,以及注射器等物,琳瑯滿目基本上可以用來做一臺小型外科手術基本上沒多大問題。
看看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進口貨,肯定是從部隊里搞到的東西,這些藥品,也只有從部隊里搞得到。
當然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多瓶百寶丹(云南白藥),這東西現在也是稀缺物資,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到的,而且云南白藥對于外傷止血效果非常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也很適合現在劉団他們使用。
除了這些外傷藥之外,包袱里面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其他的藥品,什么消毒藥片,打蟲藥,退燒藥之類的藥品,數量不太大,但是卻都比較有用。
可見范正山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考慮問題是極為周到的,肯定在準備藥品的時候,是經過內行指點的,這才會把藥品準備的這么齊全,甚至連他們平時的常用藥都給一起準備好了!“太好了!有了這些藥,老劉他們起碼命可以保住沒問題了!你們先聊著,沒事就先都去休息,別都聚在這里了,有藥了就不用擔心老劉他們了!我先去給他們再清創敷藥!”
營長方?也是懂行的人,以前的時候,專門接受過戰場急救訓練,成績還相當不錯。
要知道很早以前他在緬甸遇上范星辰的時候,當時范星辰受了傷,傷口已經嚴重發炎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專門的醫護兵,程雁兒也僅僅只是多少學了一點醫護知識,后來還是營長方?去鬼子兵站搶了藥品,并且親自給范星辰動了手術,這才把范星辰給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現在雖然他們之中也沒有醫生,但是營長方?臨時客串一下還是可以湊合的,只是眼下暫時他不敢給這幾個人亂動手術,但是清創敷藥包扎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營長方?連夜便為傷勢最嚴重的劉団他們重新消毒清理了傷口,給他們傷口上了藥,敷上了敷料,重新用醫用消毒繃帶將他們的傷口給包扎了起來。
這一夜營長方?幾乎沒合眼,兩只眼熬得通紅,到天亮的時候,他已經是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誰想替他,他都不同意,就這么一直守在劉団的床邊,不斷的為劉団進行物理降溫。
這一夜忙碌下來之后,劉団雖然還處于昏睡狀態,但是體溫多少已經開始下降了,沒有昨晚前半夜時候那么燙了,這就說明藥已經開始起效,傷口的感染正在被控制,起碼沒有繼續惡化。
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營長方?再探探劉団的額頭,感覺不是那么燙手了,雖然還在發燒,可是體溫處于下降狀態,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劉団有了這些藥物之后,眼下暫時性命是能保得住了,這讓營長方?才多少安心下來了一些。
不過對于劉団的傷勢,特別是肩胛骨和鎖骨的骨折,他還是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那點急救的手藝,干這個就不行了!范家來的人,給范星辰帶來了一些城里的消息,告訴范星辰,說目前范正山正在想方設法的為他洗脫罪名,保住他清白之身,請范星辰后半夜的時候,到江邊坐船,讓范星辰連夜從這邊上船趕往宜昌。
另外城內的軍統現在大批的動了起來,很顯然是針對營長方?的,昨晚的事情鬧得真是太大了,軍統吃虧太大,真的是動了真怒,連不是姚震星所在的部門的軍統特務,也都動了起來,開始加入到了對營長方?等人追捕的行列之中。
還有就是范正山那邊,還在想辦法,想把陳笑給送出城,但是眼下陳笑已經被總醫院方面勒令禁足,并且有軍統特務公開的盯著陳笑,讓范正山現在無法輕易的將陳笑給弄出來。
至于程雁兒那邊,范正山托人轉告營長方?,現在程雁兒藏身于他的好友張朝正家中,現在很安全,根本沒人留意到張朝正的家,所以讓營長方?大可放心,張朝正這個人他非常了解,他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用心的辦,程雁兒藏身于他家中,現在完全不必擔心。
范星辰把這些事情告知了營長方?,并且告訴營長方?,他不打算走,他要留下來,在這里幫營長方?。
營長方?聽罷之后,既感動又生氣,感動的是范星辰這個人太義氣了,完全將他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顧,為了他營長方?,什么都不顧了!這樣的情誼,讓營長方?如何不感動?
營長方?聽罷之后,眼圈不由得又紅了,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好,總之謝字這個時候,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對范星辰的感激之情了。
但是想了想之后,他還是露出了怒色,對范星辰說道:“我說你怎么這么傻?
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現在我也沒事了,你也該為你自己考慮一下了!現在有伯父幫你洗脫罪名,你為什么要拒絕?
難不成非要讓你自己淪落天涯嗎?
你要是不走,又讓我該如何自處?
別人沒機會,也就不提了,你現在有機會,為什么不走?
走吧,算我求你了!有伯父幫你,軍統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也不敢拿你怎么樣,去宜昌轉一圈回來,你還是清白之身!聽我的話,走吧!”
范星辰煩躁的說道:“別勸我!我不會走的!起碼這個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清白不清白,對我來說沒啥大不了的!這么多弟兄,都能啥都不顧,我憑什么這個時候走?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先把你和程雁兒送走再說!”
營長方?聽罷之后,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對他低聲吼道:“你咋聽不懂呢?
伯父就你這一個兒子,你們家大業大,要是你成了個被通緝的對象的話,伯父怎么辦?
這么大的家業怎么辦?
你忘了以前我對你說的事情了嗎?
你只為我想,難道不能為伯父想想嗎?
你對我講義氣,我心領了,我感激!但是人不能只講義氣呀?
百善孝為先,你別忘了,還有孝道需要你去盡!伯父和伯母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伯父和你幫我幫到這種程度,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你難道想要為了你再負疚一生嗎?
走吧,這邊我會小心的!你不要犯傻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范星辰一臉肅然,搖頭道:“你別勸我了!你以前說的,我開始還有些懷疑,但是現在我不再懷疑了!你我還有這么多弟兄,為了抗日,出生入死,血灑疆場,好不容易百戰余生,你這前腳剛退役,后腳軍統就想要置你于死地,我還真不愿意伺候他們了!我爹媽現在年紀都不算大,春秋正盛,用不著心!等過幾年風頭過去再說吧!反正你說什么我現在都不會走的!再說了,老劉還躺在這兒,生死未卜,你讓我走?
換成你你會走嗎?
你要是說你能走的話,那么我就走!要是你覺得你不會走,就也別勸我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啥讓我做?”
營長方?聽罷之后,被范星辰堵得直翻白眼,因為范星辰后面的話殺傷力太大,如果這事兒換做是他的話,他肯定也不會為了自己,撂挑子走人,現在營長方?拿這句話堵他,真的把他堵得夠嗆,覺得無力反駁。
看著營長方?張口結舌,直翻白眼的樣子,范星辰倒是痛快了,嘿嘿笑了起來:“咋了,沒話說了吧!沒話說就別再勸我,咱得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救老劉!”
營長方?翻著白眼說道:“那你怎么跟你爹交代?”
“交代什么?
我已經讓人回去告訴我爹,我不會走的,說到天邊我都不會這個時候走,要想為我洗脫罪名,現在他應該琢磨琢磨,怎么搬倒姚震星那個壞人!現在事情鬧大了,驚動了整個軍統,現在僅憑重慶這邊的力量,恐怕是不好辦了!我讓人給我爹捎話,現在不行的話,就請他想辦法聯系孫軍長、廖軍長,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聯系一下鄭洞國鄭司令!我聽說鄭洞國鄭司令,從緬甸回來之后,交卸了遠征軍副總指揮的差事之后,在昆明休息了一段時間,前段時間被任命為了第三方面軍副司令,做湯司令的副手,現在可能也去了南京了!前兩天岡村寧次這個老家伙已經代表日軍在南京簽字,正式宣布駐華日軍向我國投降,放下武器了!南京現在已經被廖軍長的新六軍接管,國府已經光復,重慶政府很快就要搬回南京!軍統肯定要在重慶政府搬回南京之前,過去打前站!重慶的軍統現在已經開始調動起來了,部分軍統人員,已經開始離開重慶奔赴南京,現在軍統在重慶的力量已經開始削弱,他們接下來的重點可能會轉移到南京那邊!連軍統的戴老板現在估計都該到了南京了,這邊姚震星已經掌控不了局勢,眼下如果家父能聯絡上鄭司令、孫軍長和廖軍長的話,把軍統如此行徑告知他們,我想接下來他們也都不會坐視不理!要是你能再聯絡上侄帥何紹周的話,侄帥要是能給何總司令遞個話,何總司令再出面說一句,我想軍統那邊總不能駁了他們這么多人的面子吧!這次這件事,雖然咱們鬧得挺大,死傷了不少軍統的人,但是這事兒是事出有因,怪不得我們!”
營長方?嘆了口氣,知道今天再勸范星辰是沒有任何作用了,于是伸手拍了拍范星辰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的情誼我心領了!但是我真不知道怎么謝你!還有怎么跟伯父解釋!”
“謝個屁呀!不是你我爹早就沒我這個兒子了!解釋什么?
再說了,我留在這兒,我爹才會盡最大力量幫我,要是我走了的話,我真不敢保證,我老爹還能像現在這么緊張!嘿嘿!”
范星辰笑了起來。
營長方?一想也是,人都是有私心的,范正山雖然為人正直,但是畢竟是個商賈,做事南面要衡量得失以及利害,現在他之所以這么賣力的幫自己,之前應該主要是范星辰督促的了,而現在范星辰也陪著他落難了,范正山就算是只為了范星辰他這個兒子,也肯定要竭盡全力的幫自己這些人。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那么反過來說,一樣是知父莫若子,范星辰之所以不走,估計也是對他老爹有所擔心,生怕他一旦離開了這里之后,范正山就會懈怠,考慮問題會從范家的利益和得失方面出發,到時候不肯竭盡全力的幫營長方?他們,所以范星辰才會做出堅決不走的決定,估摸著也是防著他老爹。
于是營長方?苦笑了一下,懟了范星辰一拳說道:“你這個不孝的家伙,連你爹都算計!”
范星辰摸摸鼻子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故事:公主假扮小廝守在暗戀世子身邊,兩情相悅后卻選擇假死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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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因
鎮遠將軍府紅綠相間的琉璃屋檐上,繪著琉璃群獸,棟柱上涂著涼關特有的彩畫。
府內竹子新長的枝梢慢慢的伸出了墻外,微風吹來,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
翠竹的影子投映在了書上,一個少年趴在書上睡得死死的,他的眉長入鬢,雙眼細長溫和,鼻梁秀挺,長的十分俊俏。
他的烏發上束著金色柔軟的金絲帶,腰間系著半塊羊脂白玉。衣服外罩用的是軟煙羅金紗,看起來十分昂貴。
春光大好,旁邊站著的清秀小廝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發現老爺來了,急忙推了推江祁璟:“少爺,快醒醒。”
“什么事?”江祁璟擦了擦口水,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
小廝使了個眼色,眉毛向上抬了抬。
順著他的目光,江祁璟不幸抬頭看見了自己的老爹。
他有些無奈的拿起了桌上的書,假模假樣的讀了起來。
鎮遠大將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兒子:“你呀!你呀!老爹我花這么多錢請這么有名的夫子過來講課,你就在這里給我睡覺!你趕緊把我聰明伶俐的兒子還給我!”
大將軍一個激動,抓住江祁璟的領子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爹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我這不是以前的東西全忘了嗎!你得讓我慢慢恢復呀。再說我都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阿福,拿過來!”江祁璟用手勾了勾,阿福立馬把旁邊的宣紙拿了過來。
鎮遠大將軍將紙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個江字,祁璟兩個字不見了!?
“爹,別找了。我就學會了寫這一個字,再說我現在這樣,能寫個江字也不錯吧。”江祁璟對著他爹眨了眨眼。
鎮遠大將軍想了半天,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他笑著從袖子里拿了幾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在了旁邊默默站著的夫子手里。
夫子在一旁本來也困得不行,一看到銀票立馬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立馬拍著胸脯站得直直的說道:“老爺,放心,老夫日后一定教少爺把后面兩個字寫會。”
“好好好,我們不急,慢慢來!”老爺憂心的拍著夫子的肩膀,鼓勵性地豎著大拇指。
江祁璟看到他爹走了以后,把瘦小的阿福一把勾在了懷里:“喂阿福,今天安排得怎么樣?”
“少爺,放心,都打聽好了,保證美女如云。”阿福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心中卻覺得暗暗有些失落,這個江祁璟不知道為什么,回到京都以后就成了這個樣子,泡美女和打架滋事成了他的獨特愛好。
一聽到美女,夫子摸了摸自己的一撇小胡子。
“少爺啊,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夫子暗示的看著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少爺要去瀟灑了!”江祁璟不耐煩地瞄了他一眼。
“能不能帶老夫一起去。”夫子一把握住了江祁璟的手。
阿福瞇起眼睛在旁邊從上而下打量了一下夫子,看不出來啊,這個夫子不僅貪財還好色!
“早說啊——走走走。本公子教你怎么辨別美女。”江祁璟愣了一會,立馬會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因為美女這個話題,惺惺相惜了好一會,看的阿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江祁璟終于松了手,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大把銀票,笑嘻嘻的放進了阿福的兜里,順便拍著他的頭說道:“既然多一個人,還是多帶點銀子比較好。”
“好的,少爺。”阿福表面上對著他甜甜的一笑,卻在心里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敗家子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暗戀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以前在真南族的時候就經常聽人說起他,人們都說這個江祁璟是用兵奇才,他爹能封上鎮國大將軍,都是因為他在一旁充當軍師。
阿福心中對他一直都有著仰慕之情,有次她偷偷跑出來,在城樓下遠遠的看著他在巡查,心就仿佛突然被偷走了一般。
阿福的漢語夫子江師傅知識淵博,是一個在唐國呆了四十年的老書生。
她曾經偷偷地問過夫子,在唐國最受歡迎的男子是什么樣子的?
夫子說那就是像江祁璟那樣的人吧,他是很多京都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能文能武,又熱血報國。
唐國皇帝曾經這樣評價他:“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鎮遠大將軍之子,莊重軒昂,舉止威武大方,是英俊君子,是衷勇之子。”
后來她求了夫子許久,讓他帶她去見見江祁璟。夫子便帶著女扮男裝的她去了涼關。
當時江祁璟與夫子討論著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事情,談完以后,他溫柔的笑著說可以帶他們去逛逛城樓,她高興的跳了起來,可能因為太興奮,下城樓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江祁璟二話不說的將她背了起來。
阿福臉紅地環著他的脖子,想著以后一定要非他不嫁了。
后來她常常趁他巡城的時候去看他,時間一久他似乎也認出了阿福,經常帶她去城里的小攤里吃餛飩。
他的話很少,經常都是聽阿福講一些真南族的事情。
有一天他說唐國皇帝要讓他回京都,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他可能有一段日子不能陪阿福一起吃餛飩了。
他囑咐阿福要多吃一點,他說他可沒見過真南部的漢子長的像她這么瘦小的。
他還保證他一定會回來的,臨行的時候他給了阿福半塊羊脂白玉,說是做個紀念。
后來過了很長時間,他真的回來了,夫子卻不讓阿福出門了。
夫子說最近蠻族和唐國在打仗,再去找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再說真南族最近在鬧饑荒,等這陣子過去了再找他也不遲。
阿福郁郁寡歡地等在家里,卻等來了聯姻。
贊普因為族里糧食不足,逼她嫁給不遠處真師族的部落主,那個老頭胡子都白地拖到地上了,她不愿意,夫子就幫她逃了出來,夫子說也許江祁璟會幫她,她就繞著小路去了涼關。
阿福突然有些不想回憶起那時的情形了,那時候她到了涼關,沒有想象中的熱鬧氣氛,她只看到了滿地的血,腳下到處都是尸體,所有的人有死了。
涼關成了一片死城,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繁華。
她被嚇得腿軟,心瘋狂地跳動著,可是她沒有逃跑,她忍著害怕一具尸體一具尸體地翻找他。
她那時只是想要見他,無論是生是死,她都要見到他!
再后來她終于在地窖里面找到了他,以前躲避夫子來找她的時候,江祁璟就偷偷把她帶到這里,兩人經常在里面悄悄說著話,總能呆上許久。
他受重傷躺在里面,渾身都是血,身上插著三根長箭,所幸他穿了盔甲,箭頭沒入的不深,沒有造成生命危險。
他的身邊是已經斷了氣的兩個護衛。
他呆呆地望著阿福,雙目毫無神采,有的,只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走了靈魂一樣。他嘴唇下意識地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阿福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阿福背著江祁璟從死人堆里逃了出來,又花錢托人把他們帶到了涼州,江祁璟在客棧里面昏迷不醒了幾天幾夜,高燒不退,好在后來終于挺了過來。
可是他醒來了以后就變成這樣了,什么字也不認識了,什么武功也不會了。每天只知道到處勾搭美女,成了京都城里有名紈绔子弟。
大家都在悄悄的說江祁璟其實在那場戰爭中已經死了,現在這個鎮遠大將軍的兒子是個替身,只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而已。
這些謠言傳進了鎮國大將軍的耳朵里面,他也被弄得心存疑惑起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么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阿福也很苦惱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女扮男裝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真沒發現他一點裝的痕跡,他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泡妞追人,和以前真的完完全全不一樣了。
她去問過郎中,郎中說這也許是創傷后的某種認知出現了阻礙。
她想了想江祁璟在地窖里的樣子,又覺得他真的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了。
所以他無論現在如何無賴,自己都不會放棄他的!
“阿福,你怎么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馬上就可以看美女了,你難道不開心嗎?”江祁璟興奮的搖了搖她,想把她搖醒。
阿福收回思緒,用手在臉上用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少爺,其實我很高興,只是面部表情不發達而已。”
“……”江祁璟瞄了她一眼,一副沒救了的表情。
2.落水
賞花大會上,俊男美女在花海中穿梭不止。夫子手里搖著紙扇和江祁璟肩并肩地走著,忽然他笑著指了指遠方的一個女子說道:“少爺,你看這個怎么樣?”
“不行,太丑了。你看她的腰不夠細,膚色不夠白。”江祁璟瞇著眼睛搖了搖頭,似乎對夫子的品味有些失望。
夫子摸了摸胡須,評頭論足的說道:“少爺啊,識趣之人看美人,三分容貌有姿態等于六七分,六七分容貌乏姿態等于三四分。老夫覺得這個雖然美貌缺乏一些,但是姿態滿分。”
“慢著慢著,你說的意思我不懂。但是你的品味,我要幫你提高提高。看那邊那個,豐乳肥臀,又白又嫩,比你看上這個是不是好多了。”江祁璟眼睛發直的看著河對面那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光想象一下那種手感,就覺得好過癮啊。
“非也非也,情之所鐘,雖丑不嫌。老夫就要剛剛看的這個!”夫子話不多說就沖了出去。走到一半又回頭過來,朝阿福拿了幾張銀票,泡妞本金不能少。
此時的將軍府,一片寂靜。
“雨洗娟娟凈,風吹細細香。但令無剪伐,會見拂云長。”鎮遠將軍摸了摸竹子,有些感嘆的說道:“這是以前祁璟最喜歡的一首詩,他說他總有一天會如這青竹一樣長到天際去的。”
“大將軍,少爺總會有好的一天的,您別擔心了。”一旁的中郎將低聲勸導道。
鎮國大將軍有些氣憤的說道:“涼關那件事情,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蠻族人,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報仇殺敵,可是在我們背后這些小人,卻怎么也殺不完!
如果不是糧草被真南族盜走,軍報又被所謂的匪徒給截了,涼關怎么會死那么多人!”
“大將軍,真南族那邊的人咬死不認糧草是偷的,說是真師族送給他們的。但是據我所知,真師族因為他們公主逃婚的事情,與他們關系其實很不好。
還有我們的人在沿城巡線的時候找到了當時和匪徒對峙的士兵,可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依屬下看,如今唐國能有這么大權利在沿城巡線上做這件事情的——只有兵部。
兵部侍郎的兒子王允真和真南族因為進貢唐國的事情一直都有聯系,他的嫌疑很大。
不過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報仇,更不可能派兵去攻打真南族。”中郎將雙手合握在一起,無奈的行了一禮。
“這事不要在祁璟面前提起半個字,王允真我們動不得,他爹是兵部侍郎,他舅舅是當朝宰相。就算真的是他做的,我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我只希望祁璟能夠安逸的活著就好了。”鎮遠將軍嚴肅的皺了皺眉頭。
江祁璟此時正拿起食指勾上了那個豐乳肥臀的小美人的下巴。
女子微微抬起頭羞澀的看著他,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之感。
江祁璟色瞇瞇的看著她,一張嘴悄悄的撅了起來。
粉衣女子欲拒還迎似地扯著他的衣服。
江祁璟咬著嘴唇抓住了她的小手,隨后他扭頭在阿福耳邊偷偷說道:“第一次遇到這么主動的,本少爺是先親再給錢,還是給完錢再親。”
阿福吃醋的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江祁璟,她示威似地朝著江祁璟的臉親了一口:“少爺,何必花這個錢呢,我親你就不要錢。”
江祁璟僵硬地呆在原地,臉似乎有些微微發紅。
粉衣女子用手帕捂住嘴,驚訝的看著江祁璟:“江少爺啊,原來你還有這個癖好!”
“我這是替我家少爺省錢!”阿福瞪著眼睛看著她,江祁璟以前泡美女可從來不親人的!
江祁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緊張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少爺啊,絕色啊。”夫子從遠處驚喜地跑來,還喘著粗氣。
“什么絕色啊?”江祁璟有些尷尬的問道。
“這個絕對是絕色,少爺你肯定喜歡!”夫子連連感嘆了好幾句。
“真的嗎!?”江祁璟一下來了興趣。
“江少爺,你就這樣不管人家啦!”粉衣女子眉目之間有些不開心,她有些撒嬌的抱著他的手,都說好掏銀票了,怎么能走了呢。
江祁璟將銀票拍在了她的手上,順便還摸了她的腰一把:“乖,少爺現在有點事,拿去隨便玩吧,等會少爺來找你。”
夫子屁顛屁顛地拉著江祁璟:“少爺,快走,要不然就擠不進去了。”
阿福在一旁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親下去。她喜歡他了這么多年,這個便宜怎么也不能讓一個陌生人給占了。
她慢慢的跟在他們后面,不爽的看著夫子的背影,這個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坑蒙拐騙的法子,混到著名教書夫子這個位子的!?
關鍵是江祁璟一跟他聊天,就能聊到半夜。
這時間都比之前陪自己的時間還長了,果然應了漢語夫子以前教自己的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走走走!阿福快跟上!”江祁璟回頭在人群中尋找著她,有些擔心她走丟了。
阿福有些開心的看著江祁璟,看來自己在他心里還是很重要。
穿過擁擠的人群,阿福看見湖水中央的船上站著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她身穿白色刺繡的朦朧紗裙,腰間用水藍色的綢緞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
她面上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感覺,膚色白皙細膩,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千金。
江祁璟勾了勾嘴角,有些輕浮地挑著眉毛:“夫子,這個可以啊!比你剛剛看上的那個強。”
“那還用說,兩個人一比,我就立馬拋棄了之前那個。”夫子精明的摸了摸胡子,然后眼睛斜瞟著旁邊那個拿著劍的男子,悄悄的在江祁璟耳邊說道:“少爺,王允真到了。”
江祁璟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后神情又變得輕挑起來,看著船上的美女吹起了口哨。
一旁的兩個路人有些苦惱地議論著:“這女子剛剛說誰能上的了她的船,她就和誰一起賞月。可惜上去的人都被她身邊的高手踢下了船。我看今天怕是沒人能夠成功了。”
“我看也是,現在哪還有人敢上去。”其中高一點的路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話還沒落地,一旁兵部侍郎的兒子王允真拿著劍便跳上了船頭。
“好!旁邊一片叫好之聲。”大家紛紛為他的武藝所折服。
她看了看跳出去的王允真,陽剛之氣很足,臉長得棱角分明的,略有幾分真南族男子漢的氣概。
“感覺他比少爺你帥啊。”阿福從人群中探出頭后,又用胳膊肘戳了戳江祁璟,她說這話不過是想故意氣氣他。
江祁璟將阿福拉到了自己身邊,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不想活了吧。你再說一遍?”
“好好好,少爺你最帥。”阿福被他拉的手臂有些生疼,只好服服軟。
江祁璟冷冷的笑了笑:“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本少爺一定比他先泡到船上的女子。”
“……”
阿福無語的看著他,她的本意真的不是這樣啊,誰想讓他上船了!
船快行至橋下,大家都紛紛想跳下去,卻不夠膽子。
王允真和船上的高手打得難舍難分。
江祁璟微微一笑,他拿出了阿福身上所有的銀票,輕輕的往上一扔。
銀票紛紛落下,就像一場悄無聲息的落雪。
阿福噘著嘴可惜的看著這些銀票,真是個敗家子啊!
夫子被驚訝的合不攏嘴,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可惜的抓了抓空中的空氣,倒是留給他幾張啊。
橋上的人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銀票,都瘋了一樣的跳下橋去,有的人落入了船上,有些人落入了水里。
船因為被人砸到,開始不穩地晃蕩了起來,大部分船上的高手都被晃進了水里,只有那王允真還立在船頭。
江祁璟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隨后想出了一個錦囊妙計!
“阿福啊,我只好對不起你了。你幫我對付對付那個王允真吧。”江祁璟對著她委屈的嘆了一口氣。
“你要干什么,少爺?”阿福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江祁璟對她甜甜的一笑,然后抱起她就往船上的王允真身上扔去。
阿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飛在了半空中。
不是吧!!這該死的江祁璟!!!
還沒想明白,阿福就感覺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王允真本來就站不穩,突然被阿福砸到,兩個人瞬間一起掉進了水里。
阿福落入了水中,沒想起求救,卻第一時間緊張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繩,她一直把那半塊羊脂白玉掛在紅繩上,默默的藏在了衣服里面。
江祁璟滿意的拍了拍手,終于搞定了。
他朝著夫子眨了眨眼:“聽說你略懂一些武功,你用輕功送我下去,事成重重有賞。”
“成交!少爺放心,我這輕功了得,保準送您下去。”夫子喜滋滋的提起江祁璟飛下了船。
可惜落地點似乎有些不對,他直接掉進了水里,江祁璟則半掛在船頭。
夫子在水中尷尬的撲騰著。
“……”
江祁璟手腳并用地抓著船,嫌棄的看了看落在水里的夫子,說好的能文能武,京都第一夫子的呢?
“公子,我拉你上來吧。”一雙繡著金絲的鳳凰履出現在了江祁璟的眼前。
“好—啊!”江祁璟順著鞋往上看去,女子溫婉美麗的面容出現在了面前。
江祁璟喜滋滋的看著她,被她拉上了船。
兩個人隨后在船中飲酒飲到半夜,江祁璟才微微有些擔憂的樣子。
“祁璟,你似乎是在擔心什么。”白衣女子用癡迷的眼睛看著他,而不是像初見一樣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我家阿福不知道救上來沒有,她不太會水。”江祁璟笑著看著她。
上官玥抬眸跟著笑了笑,而后緩緩開口道:“祁璟,一個下人而已,你不必太過擔心。今日幫你引王允真來的事情本公主已經做到了,現在能談談我們的事情了嗎。”
“公主,但說無妨。”江祁璟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酒。
公主看著他嘆了一口氣,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都怪自己太任性了,才會害祁璟忘記了一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之前喜歡江祁璟很久了,父皇也準備替她促成這樁婚事。
可是當時正好遇到王允真在追求自己,一邊是熱情似火的王允真,一邊是奉命回到京都以后,對她一直冷冰冰的江祁璟。
他對她所有的回應都只是出于禮貌,他甚至連一個笑容都不愿意給她。
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決定為難為難江祁璟,讓父皇派他再去西北打仗,也好讓他知道苦寒之地和京都的差別。
再說打贏了父皇肯定會給他封官許爵,其實也是為了他好。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后來的事情,他當時帶著幾千人駐守涼關,本來只是為了跟騷擾百姓的幾百蠻族人對陣,卻不知道為什么北邊的蠻族突然發兵了三萬人。
當時江祁璟連夜派人帶著軍報回京都求救,可是消息都被匪徒給攔截了。等朝廷幾個月以后知道戰報的消息時,涼關已經被攻破了,除了他所有人都死了。
上官玥有些歉意的看著他:“祁璟,我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
“公主,你喜歡我沒問題,不過日后我想納十幾二十個小妾,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江祁璟摸著她的小臉,勾起了她的下巴,卻被上官玥本能地拒絕了。
兩人有些尷尬的不歡而散后,江祁璟慢悠悠的回到將軍府門口,他遠遠就看到了阿福站在了府門口。
抬頭看了看已經黑得徹底的天,江祁璟有些感動得看著她,這么晚了還在門口等他回家,真是心地善良的忠仆啊!
“江—祁—璟,你去死!”阿福身上披著棉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旁邊的兩個守衛悄悄的遮住了眼睛,只有阿福敢這么跟少爺講話了,誰讓她是少爺的救命恩人呢。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阿福啊,消消氣。本少爺今天多虧了你,才干掉了那個王允真。你想要多少銀子,咱們好商量哈。”江祁璟走過去小心翼翼拍了拍她的肩,對她贊賞地豎起來了大拇指。
阿福忽然用力的握住他的大拇指,轉頭反方向用力的掰扯著說道:“少爺啊,你給我惹了大麻煩!王允真的事情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
“啊啊啊啊,疼——王允真!?”江祁璟喊到一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和王允真發生了什么。
阿福解釋完整個事情以后,江祁璟變得更迷惑了,簡而言之,就是阿福砸到了他,他和阿福一起在水里掙扎,然后王允真救了阿福。
然后他就死乞白賴地愛上了阿福,還說過段時間他會來求娶阿福。
“可你是個男的啊!”王允真的口味也是很獨特啊,男人都喜歡!?江祁璟覺得背后一涼,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男的又怎么樣,他就是看上我了!”阿福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放心放心,你要是喜歡他,本少爺會放你走的。”江祁璟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阿福生氣的白了他一眼,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啊!!!疼啊!”江祁璟被她踩得疼死了,怎么會有這么囂張的下人!?
“我的意思是你給我拒絕他,我不想和他在一起。”阿福踮起腳憤怒的看著他的眼睛。
江祁璟幸災樂禍的看著她笑了笑:“今早你不還覺得他挺帥嗎?”
阿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計較這個!!
“阿福啊,你承認本少爺帥呢,本少爺就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江祁璟雙手托著下巴,有些期待的看著阿福。
“我才不會承認你帥呢。”阿福口是心非地嘟囔著。
“不聊這了,本少爺今天想去屋頂看星星,你陪我一起吧。”江祁璟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突然一把將阿福勾在了懷里。
“你怎么突然想看星星了?”阿福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在他懷里,有時候他不經意的舉動,反而是自己離他最近的距離。
江祁璟哭唧唧的看著她:“因為傷心啊,本少爺的魅力在你眼中似乎有所減少啊。”
“……”
最終江祁璟還是死皮賴臉地躺在了阿福的腿上,抬頭看著星星。
阿福低頭笑著看著他,他白白凈凈的臉上顯得單純又干凈。不說話的時候,真的挺好看的。
就像第一次在城樓上看到他,他握著劍,認真的說著什么。
她的心仿佛被擊中了,她什么都聽不到了,只剩心跳的聲音。
“阿福,發什么呆呢?”江祁璟抬眼笑著看著她的臉,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
他一笑,阿福的心就突然好像突然停了幾秒。
府里的人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少爺對誰這么好過,也從來沒有人能讓少爺笑這么多次,阿福可能是少爺的小福星。
可是她不僅僅想做江祁璟的福星,她還有做江祁璟的……
突然收回思緒,阿福的臉微微發紅了起來。
江祁璟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阿福是不是在擔心本少爺會把你送給王允真啊,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個變態得逞得。再怎么說,你也是個男子漢!”
蘇阿福被他說的有些生氣:“少爺,我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江祁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隨后開玩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這個小不點,以后還是得正經討個媳婦才行。”
“……”
阿福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
3.聯姻
過了一月,王允真真的來了,還帶來了真南族贊普的信。原來他落水以后看到了阿福的腰牌,就認出了她的身份,她是真南族的公主,真南阿福。
贊普聽說阿福逃到唐國以后,就改變了主意。
顯然和唐國聯姻,要和比北師族聯姻更加劃算。
近日西北的蠻族更加囂張了,好幾個小部族都被蠻族給吞并了。再不尋求援兵,恐怕真南部就朝不保夕了。
王允真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他父親是大司馬兼大將軍,掌管唐國軍事命脈,如果能夠和他聯姻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贊普接到王允真送過去的消息以后,立馬籌劃起了這門親事。
“就你這樣的……還是個公主!?”江祁璟瞄了瞄阿福,有沒有搞錯,她竟然是個女的!
阿福抓著江祁璟的袖子,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江祁璟強忍著疼痛,定了定心神,隨后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把她帶走吧。”
夫子正好在一旁喝茶,聽到一半一口茶噴了出來,噴了王允真一臉。
“不好意思啊,王公子。”夫子尷尬的擦了擦王允真的臉。
王允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上前抓住了阿福的手:“我們走。”
“不過啊,本公子想多問一句,你以前不是在追求上官玥公主嗎,那你現在能真心對待阿福嗎?”江祁璟站了起來,走到了王允真旁邊。他倆身高差不多,氣質上卻截然不同,一個溫潤俊俏,一個陽剛勇猛。
“娶真南部的公主是為了兩國的邦交,我是為了唐國著想。但是我心里喜歡玥公主,是為了私人感情。這兩者不沖突。”王允真上前一步,想要帶走阿福。
江祁璟站在了阿福身前,替她擋住了王允真:“你其實就是希望得到真南族的支持吧,好讓你王家在朝中的勢力更加牢固。你這樣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阿福,你不能帶她走。”
“少爺,你打不過他的。”夫子在旁邊小聲地提醒道。
王允真聽完以后,冷笑著拔出了腰間的劍:“我可是得了贊普的命令,再說你這府里沒人能打過我吧。”
“放肆,將軍府也是你能亂來的地方嗎?”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膽小的躲在江祁璟背后吼道。
王允真一腳踢向了江祁璟的胸口,他被輕易地踢倒在了地上,夫子立馬嚇得鉆回了桌子底下。
王允真抓住了阿福的手想走,卻發現腳下被人抱住了。江祁璟倔強地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王允真的腳,不讓他走。
王允真臉上一副瞧不起的表情看著他,早就聽說江祁璟成了個廢物,如今一看還真的是廢得很徹底。
他抬起腳用力的踩到了江祁璟的背上,不偏不倚正好踩到了他的傷口上。
“啊——”江祁璟疼得直咧嘴,身上有箭傷還沒痊愈,上次戰場上傷得太重,這次很快舊的傷口便裂開了。
王允真慢慢的蹲了下來,拍了拍江祁璟的臉:“你說說你長一張小白臉的樣子給誰看。我也是大將軍之子,可是陛下只想著把公主賜給你,卻從來沒想過我,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怎么,嫉妒我比你帥啊!”江祁璟疼眉毛皺在了一起,額頭不停地冒著冷汗。
阿福氣憤的看著王允真,他看了看江祁璟的小眼神,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和江祁璟早就商量好了,她用匕首刺傷這個王允真,江祁璟再以此為借口幫她拒婚。
阿福拿出了袖子里的匕首,放在了王允真的脖子上,卻被王允真一把抓住了匕首。
他嘲笑的看著阿福,這種小物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阿福用力的從他手里抽出了匕首。
王允真不屑的看了看手上被劃開的傷口:“這等——”
話還沒說完,他便倒在了地上,嘴里流出了黑色的血。
“這匕首上有毒!?”江祁璟吃驚的看著已經死了的王允真,又看了看阿福。
“不可能啊。”阿福有些驚嚇的看著王允真的尸體。
夫子從桌子地上鉆了出來,用袖子拿起匕首聞了聞:“確實有毒,看來這王允真被毒死了。”
4.設計
全城嘩然,兵部尚書之子竟然被一個真南族公主給殺了。
兵部尚書得知此事以后,悲憤不已,立即稟告了陛下,陛下馬上下令囚禁了真南國的公主。
礙于江祁璟什么都沒做,人證物證俱在,他并沒受到處罰。當時他還被王允真打了一頓,很多人都看到了,兵部尚書聽從于陛下的安排,還送了一些禮物去賠罪。
將軍府內,江祁璟用深邃的眼眸看著屋內這些禮物,眼中帶著難以摸透的復雜。這種神情和以往在外人眼中紈绔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的劍眉微皺,薄唇抿了抿,似乎在考慮什么。
“少將軍,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先是讓王允真在花會上遇到了阿福,讓他以為相遇不過是意外。
然后趁他們落水,我偷偷把腰牌放在了他們上岸的地方,讓他發現了阿福的身份。
再讓那邊的細作幫忙獻出計謀,讓贊普促使王允真上門要人。
趁你們說話之時,我在茶里下了毒,自己先行服了解藥,隨后噴在了他的臉上。
我撿起匕首聞的時候,順便在匕首上下了毒。
人人都以為他是被毒匕首給害死的,卻不知道是我們的精心策劃。”夫子摸著胡子笑了笑,卻不似往日那副不穩重的樣子。
“涼關失守,我三千將士和百姓失去了性命。每一個將士都是我的手足,每一個百姓都是我的親人,他們無辜死了這么久,就是在等今日。
王允真為了一己之私,不想讓我娶到公主,就動用了手段截斷了涼關的軍報,又聯合真南部一起盜走了本該供應給涼關的軍糧,他敢讓我的士兵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就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江祁璟眼角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所有的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當王允真知道阿福身份以后,就立刻派人去了真南族告知贊普,信上的字跡和當時泄露我們糧草所在的字跡一模一樣,這足以證明王允真是死有余辜。”夫子拿出了袖子里的信慢慢的說道。
“陛下那邊如何?”江祁璟抬起頭,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朝廷已經借王允真之死這個理由發兵真南族了,這次下了命令,不投降者格殺勿論,這也算是給其他部落一個警告。不過阿福還在牢里,少爺您準備怎么辦?”夫子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江祁璟。
“別告訴她這些東西,我不會讓她有危險的。”江祁璟的眼波流轉,黑如深潭。
夫子有些擔心的說道:“少將軍,我有句話必須要跟您說,這次咱們利用了阿福,又出兵攻打了真南族,她怕是會恨您的。”
“嗯。”江祁璟看似毫無波瀾的點了點頭,拿著卷軸的手卻止不住的有些發抖。
阿福被糊里糊涂地關了幾夜,又餓又累,幾近昏迷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抱起了她。
“江祁璟是你嗎?”她虛弱的笑了起來,她的臉色極其蒼白,纖細的手指軟弱無力的垂在空中,以往水靈靈的大眼睛半瞇著,失去了以往的神彩:“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黑暗中抱著她的人,身體僵了僵,忽而輕聲說道:“阿福,對不起。”
“笨蛋江祁璟,你哪里對不起我了,你都來救我了。”阿福說完后笑著暈了過去。
江祁璟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邊,看到阿福醒了,他有些緊張的探了探她的頭。
阿福嘴角露出了小酒窩,高興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就知道不是我的幻覺,真的是你來救我了!他們是不是查清楚,這毒不是我下的了?”
“嗯”江祁璟艱難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第一次見她,她在城樓底下看著他,笑著露出了對可愛的小酒窩,他就知道她是誰了。
他早就聽江師傅說,真南族有個可愛的小公主,天天追著他的傳聞問問題。
江師傅以前是江府的幕僚,后來因為娶了真南族的妻子,就移居關外了。
聽說他來駐守涼關,他便時常來探望江祁璟,順便談起一些民情風俗。
一來二去的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天真活潑的小公主,他喜歡帶著她游覽涼城,也喜歡帶著她騎馬去關外看星星。
回京都的時候,他把羊脂玉佩一分為二,分了一半給她,他默默的把心意寄托在了這塊玉佩上面。
回到京都以后,他沒有想到皇帝有賜婚的想法,只好全力拒絕。后來圣上動怒,派他出兵涼關,他才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又見到阿福了。
可惜戰爭把一切都毀了,這群在背后暗箭傷人的小人們,害得幾千將士沒有糧食可吃,直到死也沒有等到朝廷的援助。
他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到這些人,他發誓一定要報仇,從查到真相計劃準備報仇開始,阿福就不得不成了他復仇的棋子。
“你怎么了?”阿福奇怪的看著他,他好像看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阿福,以后你要自己一個人過了。”江祁璟禮貌的看著她,想從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比起她以后知道了真相來恨自己,不如讓她早日找到屬于自己的新生活。
阿福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為什么?”
她不想讓他離開,他這次要是走了,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畢竟是個女兒家,而且我對你也并沒有什么感覺。”江祁璟低頭回避著她的眼神。
“你騙人。”阿福有些委屈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放手。”江祁璟回頭冷冷的看著她。
“你從來沒有兇過我!”阿福哽咽的看著江祁璟,她強忍著不想讓淚水流出來。
“我再說一遍,放手,我不喜歡你。”江祁璟此時的眸光里已經不帶著半點起伏,冷漠而堅硬的五官透出的一股子寒勁,他直視著她,似乎在告訴阿福,他并沒有騙人。
阿福渾身顫抖著,眼簾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只見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顫抖的手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對,是我傻!是我自作多情地喜歡了你這么多年,以為你也會喜歡我。現在才知道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是我不對,是我暗戀錯了人。”
“阿福。”江祁璟的神色有所松動,他于心不忍地轉身擦了擦阿福臉上的眼淚。
阿福委屈的看著他,他明明是喜歡自己的,為什么不承認。
她突然起身,吻上了江祁璟蒼白的唇。江祁璟只是一動不動,臉上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她淺淺地吻著他,生疏地吻著他的唇:“這樣能不能讓你喜歡我呢?”
“傻阿福。”阿福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沉默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面。
5.結局
江府的后院已經被阿福逛遍了。不知道為什么江祁璟一直說外面很危險,不讓她出去,可是她的嫌疑不是已經洗清了嗎?
直到她見到了公主上官玥,她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上官玥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紙:“這是父皇命人下的告示,如今真南族已經投降了,天下人也以為你已經死了。
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為什么江祁璟不想讓你出去了吧。
因為——你已經是個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了。”
她打量的看著阿福:“我現在算是明白,江祁璟為什么前段時間會變成那個樣子。他不過是不想娶我,想金屋藏嬌罷了。
你要知道,他娶了我可是一等一的浮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你如今這樣,怎么配得上他。
再說他借你的手殺了王允真,又以這件事情為由發兵真南族,對你也真是夠狠的了,想來也不是真愛吧。”
阿福的臉白得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滿含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樣,她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這些時候想不明白的事情終于全都清楚了。
她聽了她嘲諷的話,全身止不住地顫栗著,繼而慢慢的抬起了頭問道:“我父母現在如何?”
“沒事,我安排你今晚走,現在回去也許還能見上父母兄長一面。要不然晚了,可就不知道發配到哪里去了。”上官玥抬眸看著她,語氣有些絲絲看笑話的樣子。
“好。”阿福垂著眼眸不聲不響地答應著。
等公主走后,她關上房門后無力的依靠在墻壁上,最終緩緩身子了滑下來。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陰影里肩膀微微顫抖著。
江祁璟晚上回了府中,第一時間就去了阿福的房中。
看到阿福在桌子前面平靜地磕著瓜子,他放心的笑了笑:“小饞鬼,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還有餛飩。”
阿福抬頭看了看他,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江祁璟從她后面緊緊的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額頭:“阿福,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幫你請郎中。”
阿福轉身用力的抱住了他,不想讓他離開,過了許久才慢慢抬頭說道:“好”。
江祁璟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似乎感受到了她眼神里的不安。
他輕輕的安慰著她:“別怕,我再也不會走了,我會永遠陪著你,即使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阿福,我愛你,和你愛我的時間一樣久。”
阿福笑著點了點頭,眼睛里似乎有淚花。
郎中還沒到,江府后院就起了一場大火,聽說江祁璟瘋了一樣沖進火場找阿福,被人當場擊暈了才抬出來。
公主假扮小廝守在暗戀世子身邊,兩情相悅后卻選擇假死出逃
三日后,烈日當空。
夫子摸了摸頭上的汗:“少將軍,此去涼關這么遠的路,您倒是休息一下呀。”
“她在等我。”江祁璟騎著馬,他已經不眠不休連夜趕了兩天路了,中途跑死了兩匹馬。
“可是阿福的尸體不都抬出來的嗎,您怎么知道她還活著?”夫子好奇的看著江祁璟。
“因為她不會不帶那塊玉佩的。”江祁璟摸了摸腰間的羊脂玉。
還有她那日在嗑瓜子,形狀擺的就是涼關的城樓。
“那要是她不原諒您怎么辦?”夫子繼續氣踹噓噓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那你就和我一起跪到她原諒為止。”
江祁璟回頭笑了笑,快馬加鞭地向前趕去。
“少將軍,您變了啊!”夫子哭唧唧地看著他,為什么幕僚也要跟著跪著啊!?(原標題:《一等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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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已添加小程序,請到今日頭條客戶端查看)歷史小說:面對窮兇極惡的特務,遠征軍營長采用陷阱制敵
于是軍統和偵緝隊員立即便呼呼啦啦的朝著營長方?和程雁兒三人離開的方向狂追了下去,同時從保山過來增援的軍統,還建立起電臺,立即向保山方面匯報,保山軍統負責人聽罷之后又驚又怒,隨即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給駐扎在保山的軍方軍官,怒不可遏的告訴他們,現在有一群持械暴徒在惠通橋以西,在被他們軍統盤查期間,悍然打死打傷了多名軍統人員,讓軍方必須立即派兵協助他們追捕這幾個暴徒。
在給軍方打電話的時候,這廝故意留了一手,沒告訴當地軍方的軍官到底是誰打死打傷了他們軍統的人,把營長方?和程雁兒形容成了一群持械兇徒。
而當日這個當地駐軍的軍官,也是早上剛剛起床不久,還有些迷迷糊糊,聽了軍統的人在惠通橋被打死打傷多人,也被嚇了一跳,畢竟惠通橋一帶也是他們的防區,誰這么狠,敢跟軍統交手,還一下打死打傷了軍統那么多人。
這事兒不是小事兒,雖然軍方也不待見軍統,但是卻也一般情況下不愿意得罪軍統,畢竟軍統現如今幾乎快要一手遮天了,乃是老頭子手中的錦衣衛,所以非必要的情況,他們是不愿意得罪軍統的。
他一時迷糊,也忘了問是誰打死打傷的軍統的人,于是當即表態,愿意配合軍統追捕兇犯。
軍統的負責人使詐,騙取到了保山當地軍方的支持,軍方當即便打電話給惠通橋一帶守橋的一個連,命令他們立即協助軍統方面,追捕兇犯,另外又從保山這邊派出了一個營的兵力,趕往惠通橋,協助軍統行動。
但是他卻沒想到,這次軍統要追殺的卻是營長方?,要是他先搞明白軍統追殺的是營長方?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么興師動眾派出這么多兵馬,跑去給軍統幫忙,聽軍統使喚的。
保山這個軍統負責人在騙過了當地駐軍長官之后,暗自竊喜,同時趕緊發報給他的手下,命令他們對軍方和警方封鎖消息,只告訴他們,是一群持械暴徒打死打傷了他們軍統的人,絕不能告訴他們追捕的對象是營長方?和程雁兒。
于是一場規模浩大的聯合搜捕行動隨即在松山一帶展開,由于軍方受到蒙騙,以至于也派出了大量的部隊,投入到了這一次對營長方?的追捕之中。
甚至于連當地一些村寨,也接到了軍統和軍警方面的通知,讓當地鄉民也嚴防出現在他們村寨附近的陌生人,一旦發現行動異常的陌生人,要立即向軍警示警,協助軍警追捕嫌犯。
這一下整個松山周圍方圓幾十里的人都動了起來,因為這些人之中絕大多數人并不知道,這次他們要抓的是什么人,軍統刻意的將營長方?、程雁兒他們三人形容成了十分兇殘的匪徒,刻意的讓人誤以為他們是幾個持械販賣大煙的毒販子。
營長方?對此暫時卻一無所知,帶著程雁兒和趙二栓立即遁入到了松山之中,開始向著龍陵方向奔去。
這一次營長方?真是選錯了方向了,因為軍統已經預料到,他們準備沿著滇緬公路出境,故此在發現營長方?之后,就分派了龍陵方向的軍統和偵緝隊員封鎖了通往龍陵的公路小路。
第二天軍統又故技重施,欺騙軍方把營長方?說成了持械歹徒,不告知軍方營長方?的身份,導致軍方誤判,龍陵一帶的駐軍,也被勒令加入到了圍堵營長方?的行列之中,動用了大批的人力,形成了一張巨網,對營長方?他們展開了兜截。
在被軍統發現的最初兩天時間里,營長方?和趙二栓帶著程雁兒,依靠著他們嫻熟的叢林戰的技藝,先是遁入到松山之中,然后在松山翻山越嶺,向著龍陵方向行進。
而他們背后則有大批軍統、軍警還有部隊,尾隨他們不斷的追擊他們,軍統還專門調來了一批軍犬進山,對營長方?和程雁兒他們展開了追蹤。
營長方?也察覺到了危險,盡量的采用各種方法,甩脫背后軍統的追捕,但是對于軍犬這種東西,他們卻并沒有太好的辦法,短時間之內他們可以通過穿越水流等方式,暫時迷惑軍犬的追蹤,可是時間一長,隨著軍統展開大面積的搜尋之后,往往軍犬還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另外營長方?在第三天的時候,途經兩處村寨的時候,也發現村寨之中的村民對他們很警惕,而且很不友好,在碰到他們,打過招呼之后,便對他們顯得很是警覺,不愿跟他們多交談,營長方?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這次軍統動用的人力絕對不會太少,甚至于他們還發現了軍方也派出了部隊參與了對他們的搜捕行動,在第三天的時候,險些被一小股軍方的部隊堵住他們的去路。
而且他們途經一些村莊之后不久,就察覺到很快有軍統的人追蹤了上來,這說明當地的村寨也收到了消息,對他們有所提防了。
為此營長方?感到有些疑惑,不知道軍方為什么這次也改變了態度,配合軍統加入到了對他的圍追堵截之中,按理說軍方不應該如此對待他和程雁兒的呀!想不通歸想不通,現在的情況是有點麻煩,憑著直覺,營長方?在帶著程雁兒和趙二栓朝著龍陵方向翻山越嶺走了兩天多之后,感覺到前方有危險,似乎去路已經被封住了。
好在整個滇西幾乎都是山,他們在山中跟追兵周旋,暫時還沒有被追兵追上,于是營長方?合計了一番之后,毅然決然放棄繼續向龍陵方向行進,轉到向西,朝著騰沖方向走。
現如今他們既然已經暴露了,那么可想而知,軍統肯定會在滇緬公路一線上布置下重兵,層層堵截他們,再走龍陵,估計就是朝著槍口上撞了。
營長方?回過神還算是及時,當他剛剛帶著程雁兒和趙二栓掉頭轉變方向沒多長時間,幾支軍統和軍方部隊組成的搜索隊就從龍陵方向過來,出現在了他們上午所在的位置。
本來按照營長方?的想法,在滇西連綿不絕的山里,軍統即便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想要在這樣連綿起伏的山林之中,追上找到他們,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憑著他和趙二栓的本事,帶著程雁兒輕松就能穿透軍統的封鎖線,所以起初他和趙二栓都真沒太當成回事。
但是事情總是有意外,就在他們暴露行蹤第三天下午的時候,當他們向西翻過一座小山,順著一條溝朝騰沖方向走的時候,運氣好像是用光了一般。
就在他們在溝底的小溪旁邊稍事休息的時候,忽然間營長方?臉色一變,一把將程雁兒按倒在地,對趙二栓叫了一聲:“臥倒!”
趙二栓反應也夠快的,三個人立即撲倒在地,一顆子彈就飛了過來,打在了他們剛才坐著的地方后面一塊石頭上。
接著他們才聽到了一聲槍響傳了過來。
營長方?暗罵了一聲,拉著程雁兒就跑,趙二栓則拔出手槍在后面殿后,三個人立即就朝著溪流旁邊的林中跑去。
這時候遠處槍聲大作了起來,子彈紛紛朝著他們飛了過來,在他們周邊嗖嗖作響。
原來營長方?和趙二栓、程雁兒三人走到這里的時候,并不知道這條山溝出去,就是滇緬公路,正好一隊軍統和軍隊聯合組成的搜索隊,按照命令,從這條山谷進入到了山中。
他們沿著山谷搜索了一天,走到這里,也正好在小溪上游一帶休息,帶隊的是一個軍統特務,趁著休息的時候,這個帶隊的軍統特務閑著也是閑著,爬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沒事端著望遠鏡順著山谷看風景,順便看看山谷之中有沒有營長方?的蹤跡。
結果好死不死,他正好發現了距離他們大概三四百米外,也正在小溪邊休息的營長方?,而且正好程雁兒把斗笠摘掉,在小溪邊坐下撩著清澈的溪水洗一把臉清爽一下。
這個軍統特務在望遠鏡之中,一下就認出了營長方?和程雁兒,這段時間他們都盯著發下來的營長方?和程雁兒的照片看膩了,早已把營長方?和程雁兒的特征記得爛熟,故此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營長方?和程雁兒,至于跟著營長方?的趙二栓他倒是不認識,不過這也不妨礙他立即下令開槍。
軍統這次下了狠心,給他們的人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要活得,只要死的,只要發現,不要試圖活捉營長方?,因為那么做實在是太危險,一不小心就又會造成他們嚴重的傷亡,搞不好還可能會導致營長方?再次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
前天的例子就很說明問題,個軍統特務,面對營長方?的時候,近距離之下連開槍還擊的機會都沒有,營長方?槍就撂翻了他們個人,無一幸免,經過搶救,最后個人死了三個,四個重傷被送回了保山救治,這個教訓對軍統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所以昆明軍統頭子直接下令,參與此次圍捕營長方?的軍統,不要試圖活捉營長方?和程雁兒,只需要發現即可將其就地擊斃。
這么一來,這個軍統特務在發現營長方?和程雁兒之后,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把跟著他的手下還有那些當兵的叫起來,端起槍瞄準遠處的營長方?和程雁兒,爭取直接將其擊斃。
本來他還打算先派人靠近過去,接近之后再動手,可是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后,這一段山谷地勢平坦,障礙物也不多,他們一動就可能會被營長方?發現逃入到山林之中。
而這個時候看起來營長方?和程雁兒毫無準備,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于是他怕營長方?跑了,于是便直接下令,在這個距離上,直接開火,試圖直接就把營長方?和程雁兒給斃了,哪怕是擊傷他們,接下來他們也跑不了了。
所以他立即命令手下做射擊準備,爭取第一槍就把營長方?給撂翻。
如果這次是營長方?亦或是許舋在這個距離上動手的話,哪怕是特務營之前培養的任何一個狙擊手,在這樣的距離上,恐怕營長方?和程雁兒今天都在劫難逃了。
很可惜這次他們遇上的這些敵人,除了幾個軍統特務之外,其余的那二十多個當兵的,多是地方部隊,槍法真的是好不到哪兒去。
就在他們端起槍瞄準營長方?和程雁兒的時候,營長方?忽然間心生警兆,一把按倒了程雁兒,同時向趙二栓示警,一個當兵的并不知道他們今天要對付的是誰,看到營長方?一動,他就搶先開了槍,結果落在了空出。
看到一槍沒有打中營長方?和程雁兒,營長方?拖著程雁兒還有另一個人便朝著山林逃竄,那個軍統特務立即下令集體開火,二十多個人隨即便向著飛奔的營長方?和程雁兒開始射擊了起來。
幸好是距離比較遠,這幫人槍倒是打的很熱鬧,但是想要在這個距離上射殺移動中的營長方?和程雁兒他們,著實有點高看他們的射擊水平了。
結果一通射擊,他們還是未能撂翻營長方?和程雁兒,眼睜睜看著營長方?拉著程雁兒逃入到了谷底旁邊的山林之中。
那個帶隊的軍統特務眼睜睜在望遠鏡里看著營長方?三人跟兔子一樣竄入到了林中,氣的差點把望遠鏡給摔了,蹦起來大叫一聲:“趕緊追!”
二十多個人都從石頭后面跳出來,嗷嗷叫的端起槍就朝著營長方?和程雁兒他們追了過去。
營長方?也沒料到,在這里居然會撞上軍統的人,程雁兒也嚇得小臉都有點白了,跑的有點氣喘吁吁。
三個人進了林子之后,營長方?指了一個方向,于是便立即開始在林中朝前跑去,林子里的樹枝樹葉,不斷的抽打在他們身上臉上,讓他們感到生疼不已。
“媽的!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趙二栓拎著槍在后面一邊跑一邊罵道。
營長方?也頗有點惱怒,回了一句:“鬼知道!算咱們運氣不好吧!我居然這次沒有提前預感到前面有人!這段時間有點松懈了!”
三個人一邊跑一邊留意后面的動靜,這時候他們聽到了遠處那些追兵哇哇叫的聲音,應該是進了林子,并且發現了他們留下的痕跡,開始追了上來。
林子很茂密,到處都是藤蔓茅草,而且還有橫豎八伸展的樹枝藤條,想要跑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營長方?只能讓程雁兒跟在他的身后,拔出狗腿刀在前面劈砍著攔路的藤蘿、樹枝之類的東西,強行開出一條路供他們通過。
但是他們這么做就被拖慢了速度,后面的追兵沿著他們砍出來的路一路追上來,速度比他們快,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趙二栓拎著手槍對營長方?和程雁兒急道:“老大,嫂子!我留下斷后,你們先走!”
“笨蛋!斷什么后?你不會布置陷阱嗎?看著老子在前面忙活,你倒是給他們玩兒陰的呀!”
營長方?氣的扭頭對他罵道。
趙二栓一聽,照著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罵道:“該死,忘了!”
說完之后,他馬上就在后面忙活了起來,順手取用身邊隨手可得的材料,飛快的制造出一個陷阱。
然后營長方?在頭前一路開道,趙二栓就在后面一路忙活著布置陷阱。
等那些軍統特務和當兵的追上來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立功心切的一個特務突然間絆住一根樹藤,他倒是被絆了個大馬趴,摔了個狗啃屎,可是這時候從他頭頂,只聽嗡的一聲一根樹枝就橫掃而過,結果他倒是躲過去了,他背后的那個特務卻倒了霉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走在第二個的那個軍統特務臉上結結實實的就被樹枝抽中,只把他抽的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再看這廝真是慘呀,這根樹枝結結實實的抽在他的鼻梁上,當場就把他抽的鼻子塌了下去,兩管鼻血直竄了出來,疼的他捂著臉是嗷嗷怪叫。
后面跟著的都嚇了一跳,趕緊停了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而第一個被絆趴下的家伙還一臉懵逼的爬起來問咋了。
后面那個被樹枝抽了的家伙疼的涕淚橫流,鼻血更是糊的滿臉都是,吐字不清的罵道:“都是你害的!你扳著樹枝,松手也不說一聲,把老子鼻梁骨都抽斷了!疼死我了!哎呀……”
頭前的那個家伙還一臉的懵逼,辯白道:“我沒有呀!我被樹藤絆趴下了!哪兒扳什么樹枝了?”
后面帶隊的那個軍統這會兒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立即罵道:“吵什么吵?趕緊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這些家伙居然沒發現剛才是中了陷阱了,于是就又呼呼隆隆的開始朝前猛追,誰知道沒追出去多遠,頭前帶路的那個家伙又被絆了一下,這次他多少加了點小心,絆住樹藤之后,沒有摔倒,但是卻沒想到地面上彈起了一根砍斷的小樹,嗡的一聲就飛速的從地面上仰了起來。
這家伙朝前一栽,正好用腦瓜子接住這棵從地面上飛速揚起來的斷樹,只聽啪嚓一聲,這貨哎呀一聲也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這一下把他給抽的,腦門上當場就見了血了,接著就紅腫一片,肉眼可見的一個大包就腫了起來,疼的這廝捂著腦門躺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叫的跟殺豬一樣,腦瓜里面是嗡嗡作響,當時就眼前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連續兩次中招,終于引起了后面的人的注意,于是他們趕緊過來檢查這顆揚起來的小樹,這才發現斷了的小樹上綁著一根細細的樹藤,小樹也是被刀估計斬斷的,明顯這是一個人為設置的陷阱。
于是這些人都被嚇到了,看著地上捂著腦袋打滾的那個家伙,他們連忙按住他檢查他的傷勢,掰開他的手才看到,這家伙的腦門上起了個雞蛋大的紫包,兩只眼都充血了,布滿了血絲,這一家伙挨的著實不輕。
那個軍統頭目看罷之后,又驚又怒,讓受傷的兩個手下留下,命令其余的人繼續追擊,但是他不敢讓自己的手下再走前面了,而是命令當兵的走前面。
當兵的也不是傻子,誰看不出來這軍統的人把他們當炮灰使喚,于是便望向了帶他們來的排長,那個排長很尷尬,有心不想讓自己手下當炮灰,但是看著那表情陰鷙的軍統頭目,也不想開罪這個家伙,省的被他事后穿小鞋。
于是他干咳了一聲,還是答應了讓他手下當兵的走前面,于是隊伍這才又一次開始向前追去,不過走在前面的當兵的卻不敢再撒丫子狂追了,因為他生怕也中了陷阱,下一個被撂翻的是他,于是他們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果不其然,他們沒追出都遠,最前面的那個當兵的到底還是中招了,又有一個陷阱被他觸發,而且這個陷阱更損,一根棍子從地面彈起,正中他的褲襠。
這家伙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悶哼了一聲,直接就撒手把槍給扔了,雙手捂住了褲襠,痛苦的彎下腰,張著嘴只能一個勁兒的倒吸氣,卻叫不出聲,然后緩緩的一頭栽倒在地,蜷縮成了一團,過了好一陣子,才發出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所有人的頭皮都有點發麻,再也不敢朝前追了,那個軍統特務的頭目見到這個情況,雖然又驚又怒,但是又豈能善罷甘休,他可是知道這次來追捕誰的,雖然他們很清楚營長方?是被他們軍統給陷害了,但是畢竟他們是軍統的人,也是要臉的。
他作為一個小頭目,也聽聞了這次重慶方面的軍統在營長方?手下吃了大虧,這營長方?把他們軍統搞得是灰頭土臉,還殺了他們軍統很多人。
雖然這事兒最初是他們軍統做的不對,但是營長方?把他們軍統搞得名聲掃地,而且還殺了他們軍統大量的人員,這件事作為軍統內部的人,就不干了,覺得營長方?就不值得同情了,他們軍統即便有錯,可是營長方?也下手太黑,所以現在軍統的人對營長方?可以說已經形成了同仇敵愾的氛圍,這也是這段時間他們不遺余力到處圍堵營長方?,想要弄死營長方?的原因。
對于軍統所有人來說,他們畢竟是一個團體,他們再怎么不好,可是營長方?這么殺他們的人,他們也受不了。
故此這次軍統聞風而動,來的軍統特務,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抓住營長方?,為他們軍統一雪前恥。
眼前的情況讓這個軍統頭目很是惱怒,雖然他聽說營長方?狡詐兇狠,但是畢竟沒有跟他交過手,還是無法想象出營長方?是怎么個厲害法,可是現在他多多少少的算是體驗了一點。
果不其然,營長方?確實厲害,在他們這樣追擊之下,還能騰出手布置陷阱,這才沒多遠就連續傷了他們三個人,把他們嚇得有點裹足不前了。
繼續追下去,不用想前面肯定還有陷阱,但是不追他們怎么甘心?這個軍統的小頭目眼珠一轉,忽然間叫到:“另外開路朝前追,不走他們走過的地方!這樣就不會中埋伏了!快!”
其余的那些軍統和當兵的一聽,好像是這個理,他們這一路上都是沿著嫌犯逃走的路在追擊,人家在路上設陷阱,他們正好就踩上,只要不走那些兇嫌走過的路,從兩邊另外開路追趕,這不就不會再中招了嗎?于是他們立即就又開始追了下去,不過再也不敢走營長方?他們在林中開出的這條路了,而是干脆拎著他們的刺刀充當砍刀,在兩邊重新開辟路線,向著營長方?、程雁兒三人追去。
不過刺刀在山林中開路的效果,比起柴刀可差遠了,用著不順手,而且力量也不足,更不要說跟營長方?手中的精鋼狗腿刀比了。
雖然他們避開了繼續遭遇陷阱的危險,可是卻速度也慢了下來,漸漸的就跟營長方?三人拉開了距離。
營長方?其實這會兒不想跟他們拼命,要不然的話,在這個環境之中,他和趙二栓兩個人,完全可以將這二十多個人給殺的精光,讓他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營長方?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想殺人太多,中國人流的血這些年來已經夠多了,即便是軍統的人,也不見得都該死,所以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
但是剛才的槍聲,卻傳出了很遠,這時候在附近正在搜捕營長方?和程雁兒的還有兩三支搜索隊,他們都聽到了槍聲,先是驚了一下,之后帶隊的軍統特務紛紛鎖定了槍聲響起的方向,嗷嗷叫著開始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而且順著山谷出去,在滇緬公路上,這個時候,正好又有一批趕來的部隊,剛剛下車,正準備在帶隊的軍統率領下,選擇一個方向進入山林中展開搜索,這個時候也隱約聽到了山中傳出的槍聲。
帶隊的軍統立即便命令帶來的這支部隊,沿著公路展開,設置一條封鎖線,并且開始向山中散開,展開了搜捕行動。
如果從空中望下去,這時候營長方?周圍起碼有好幾支搜索隊,正好將營長方?和程雁兒、趙二栓三人包圍了起來,向心展開了搜索。
營長方?帶著程雁兒和趙二栓,卻并不知道這個情況,正在向著公路方向繼續行進。
在一個小時左右之后,營長方?帶著程雁兒和趙二栓終于接近了公路,打算越過公路,向著騰沖方向走,可是這個時候,營長方?忽然間停了下來,傾聽了一番之后,臉色微微一變,對程雁兒和趙二栓說道:“前面有人堵截!我們過不去了!”
程雁兒稍微有些緊張,拉著營長方?的胳膊對他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營長方?微微皺著眉頭,輕輕拍了拍程雁兒的手安慰她道:“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到你!”
趙二栓持著槍警戒,讓營長方?考慮一下,營長方?閉目冷靜了一下之后,睜開眼選了個方向說道:“我們走這邊!實在不行,就硬闖過去!”
趙二栓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三個人立即按照營長方?選的方向加速行去。
這時候剛才追擊他們的那二十多個軍統和當兵的已經被他們甩在了背后。
進入一片林子之后,營長方?停下來,又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帶上程雁兒和趙二栓,在林中加速行去。
他們在營長方?靈敏的直覺之下,接連躲過了兩撥搜捕他們的搜索隊,終于來到了公路附近。
可是這個時候,營長方?臉色再次微微一變,小聲說道:“麻煩了!”
程雁兒趕緊問道:“怎么了?”
“有狗!我們還是被盯住了!”
營長方?有些惱怒的說道。
這個時候,程雁兒已經在山中走的出了一身汗,已經感覺有些累了。
營長方?也看出程雁兒有些累了,拉著程雁兒道:“你累了吧!但是這會兒不能休息,堅持一下,我們甩掉他們才能休息!辛苦了!”
程雁兒笑了笑說道:“我不累,放心吧,不要擔心我!”
雖然在這個時候,程雁兒卻還是覺得心里面甜絲絲的,即便是周圍都是圍追堵截他們的敵人,可是只要在營長方?身邊,程雁兒還是覺得沒那么可怕。
營長方?一手拎刀,一手拉著程雁兒,趙二栓在后斷后,三個人開始在林中快速的奔行,他們必須要找到一條溪流,才有可能甩脫追蹤他們的軍犬,要不然的話,在林中被軍犬給盯住,想要甩脫它們實在是太難。
但是這次追蹤營長方?和程雁兒的卻并不是什么軍犬,而是當地獵戶的獵犬,軍統在拉網對營長方?和程雁兒展開追捕之后,召集了周圍一些村寨中的獵戶,欺騙這些獵戶,說有幾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殺害了軍人,需要他們的協助。
這些獵戶多養的有獵犬,平時幫著他們在林中狩獵,有的獵戶家中,甚至養了三四條獵犬,這些獵犬善于追蹤獵物,而且十分兇悍,有時候跟著獵戶在山中遇上野豬甚至是狗熊,乃至是豹子老虎,為了保護主人,都敢撲上去拼命,在鬼子占領滇西的時候,這些獵戶之中,甚至有的獵戶帶著獵犬和家人躲入山中,在遭到日軍搜捕的時候,敢跟鬼子在林中周旋,獵殺過落單的鬼子。
軍統畢竟自己擁有的軍犬數量很少,區區幾只根本不足以在這么大面積的山區追蹤搜捕營長方?和程雁兒,但是一旦這些獵戶被調動起來,可用來追蹤的犬只就多了很多了。
而正好附近有一支搜索隊之中,就有一個當地請來的獵戶,帶了三條兇狠的獵犬,這三條獵犬在林中忽然間嗅到了剛剛經過不久的營長方?和程雁兒他們三人的氣味,于是立即便奮力朝著營長方?這邊追了過來。
獵戶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的獵犬發現了目標,于是招呼上了那些軍統和當兵的,就朝著營長方?追了下來。
營長方?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拉著程雁兒加快速度開始奔跑,但是程雁兒畢竟是個女子,即便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可是這些天來連續不斷的在山林中奔行,到了今天也已經很疲憊了,程雁兒腳底已經打泡了,可是她卻沒告訴營長方?,強忍著腳底的劇痛,跟著營長方?奔跑,但是速度還是越來越慢。
漸漸的他們開始聽到背后傳來了犬吠聲,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一條溪流,趙二栓走著走著,突然間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決絕的神色,對營長方?說道:“老大,你帶嫂子先走吧!我不走了!”
營長方?一驚,立即轉身叫到:“胡說,既然你跟我來了,就跟我走到底!容不得你不走!快走!”
趙二栓搖頭道:“不行,他們有狗,我們這么走跑不掉!我要先把他們的狗給干掉!”
營長方?停下來,過來一把揪住趙二栓怒道:“不許停下來,給我快走!我有辦法對付那些狗,你帶程雁兒前面先走!我來解決那些狗!”
趙二栓有心想要堅持,但是程雁兒這時候過來一把揪住了趙二栓,俏臉一板說道:“聽你老大的!帶我先走!不許停下來!”
程雁兒認識趙二栓最早,當初就是營長方?和趙二栓救下的她,她也把趙二栓當成兄長一般看待,心知趙二栓此時肯定是抱定了死志,想要留下來替她和營長方?擋住追兵。
但是趙二栓能力不如營長方?,如果趙二栓留下來的話,那么十有八九是要死在這里了,所以程雁兒也舍不得犧牲趙二栓,過來一把揪住了趙二栓。
而且程雁兒知道,營長方?本事大,她對營長方?有一種莫名的信心,感覺營長方?應該能對付得了那些追蹤他們的犬只,所以她才答應讓營長方?斷后,自己和趙二栓先走。
程雁兒知道,自己幫不上太大的忙,這個時候要是留下來,只能給營長方?添亂,倒不如和趙二栓先走,這樣讓營長方?少一些羈絆。
趙二栓無奈之下,只得讓營長方?小心一點,然后帶上程雁兒先朝前奔去。
而營長方?也不敢拖延,立即在林中一邊退一邊飛快的接二連三的利用手頭可以找到的東西布置了一些專門針對野獸的陷阱,都很隱蔽而且比較小巧簡單,最適合對付追蹤犬用。
布置完之后,犬吠的聲音就距離他很近了,營長方?趕緊轉身逃走,不多會兒工夫,一個獵戶牽著三條獵犬,就嗅著營長方?他們的氣息追了過來,剛到這里,一只獵犬就碰上了陷阱,后爪突然間被一個細細的樹藤套住,嗖的一下就被甩飛了出去。
那頭獵犬發出一陣凄厲的狂吠,一下被甩出老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沒死,但是卻被摔得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發出了凄厲的慘吠之聲。
獵戶驚了一下,趕緊給這條獵犬解開套住它后爪的細騰,心疼的要死,為這條獵犬檢查傷勢,看罷之后多少松了口氣,這條獵犬雖然受了傷,但是傷勢不算太重,好好的治療將養一下,還是可以恢復的。
另外兩條獵犬這個時候朝著營長方?退走的方向狂吠著,很顯然是發現了正在退走的營長方?,獵戶惱怒異常,讓一個當兵的幫他照顧受傷的獵犬,然后拖著剩下的兩條獵犬,又一次朝著營長方?追去。
可是沒跑出多遠,又有一根樹枝從樹叢之中橫掃而出,一下就抽到了一條獵犬的前腿上,把這個獵犬也抽的一下栽到了地上,來了個標準的狗啃屎。
這條獵犬疼的也是躺在地上一陣狂吠,但是卻站不起來了,把這個獵戶給氣的破口大罵,認為這次算是碰上高手了,這兩個陷阱,都布置的極為簡單,但是卻非常精巧,都被藏在草叢或者樹叢之中,獵犬在高速朝前奔跑追蹤的時候根本無法發現。
這種陷阱,連這個獵戶都不會布置,第一次見到這樣精妙的陷阱,不由得把他也嚇了一跳。
不過營長方?連傷了他兩條獵犬,這個獵戶怒不可遏,非要替自己的兩條獵犬報仇不可,于是帶上剩下的最后一條獵犬繞開原來追蹤的路線,換了一條路繼續展開追蹤。
除了兩條獵犬中招之外,跟著獵戶的軍統和當兵的也有人中了招,一個軍統特務正朝前走,腳下絆了一下之后,一根帶滿了刺的樹枝一下橫掃而出,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腿上。
這家伙也慘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再看兩條腿,都扎滿了棘刺,褲子也被掛爛了,腿上被掛的是血肉模糊,疼的他抱著腿嗷嗷怪叫,還不敢動纏在他腿上的這根帶滿刺的樹枝。
這要是抽到狗的身上,估計當場就能把一條狗給廢了,著實看著讓人心寒。
幾個人圍著這倒霉的家伙,為他清除腿上的棘刺,這家伙疼的是鬼哭狼嚎的慘叫連連,好一陣子才把纏在他腿上的這條棘刺樹枝給取下來,但是這廝躺在地上也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這些軍統和當兵的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們也沒想到,這次追捕的這幾個“歹徒”
居然還有這種手段,真是殺人于無形呀!所以接下來他們追擊的時候,也就加了一些小心,速度放緩了下來一些。
但是那條剩下的獵犬此時對著前方狂吠不已,拖著鏈子一邊狂吠,一邊朝著前方猛追。
“歹人就在前面不遠,趕緊追呀!別讓他跑了!”
獵戶大聲叫到。
這個時候那條獵犬突然間掙脫了脖子上的鏈子,狂吠著就朝前沖了出去,獵戶一把沒拉住,獵犬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這一下獵戶急了,背著他的鳥銃就朝前追去。
軍統和當兵的聽著樹林中犬吠由近至遠,朝著前方逐漸遠去,還有獵戶大叫獵犬名字的聲音,于是也都只能硬著頭皮朝前追去。
營長方?設置了一些陷阱之后,立即就開始退走,但是沒跑出多遠,就聽到了背后傳來犬吠之聲,而且是由遠至近,距離他越來越近。
這不是軍犬,軍犬在追擊目標的時候不會這么狂吠,這應該是獵犬,獵犬在追捕獵物的時候,會通過狂吠來為它們自己壯膽,同時也會起到震懾獵物的作用,今天追蹤他們的應該是幾條獵犬,剛才他設置的陷阱應該是傷到了其中一兩條,但是也激怒了剩下的獵犬。
這獵犬的嗅覺靈敏,聽覺也非常好,被它給盯上,在林中絕難有逃脫的可能,人速度再快,在林中也快不過獵犬,野豬皮糙肉厚都跑不掉,就不要說靠著兩條腿的人了。
營長方?一邊朝前跑,一邊聽著背后的動靜,獵犬的狂吠聲距離他越來越近,而且它極速奔跑時候發出的聲音也不小,這要是被他從后面撲上來猛咬一口的話,即便是他方耀輝也受不了。
當他聽著獵犬飛速奔來,已經沖到他背后不遠的時候,忽然間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狗腿刀,猛然停了下來一轉身弓下腰直面那條獵犬。
沖過來的是一條身材中等的雜交犬,黑臉,但是四肢十分有力,奔跑的速度很快,而且看起來也相當兇悍,當看到正在逃跑的“獵物”
突然間停下來,直面它的時候,這條獵犬沒有任何猶豫,狂吠一聲,在距離營長方?還有幾米遠的距離上,突然間就一躍而起,直朝著營長方?的面門就撲了過來。
這是一條非常有經驗的獵犬,不但力量大,而且很是兇悍,攻擊力極強,看著它張開的血盆大口,這要是被它咬一口的話,估摸著一口就能咬到骨頭上,絕對傷的不輕。
這玩意兒別看體型不是很大,但是攻擊力卻絕對不弱,在獵戶從小精心訓練之下,這些獵犬很會選擇攻擊的部位,往往會朝著獵物的脖子下嘴,如果被它咬中了脖子的話,那么一口估計就能把人給咬死。
而且剛才它的同伴受傷,可能也刺激了這條獵犬,使得這條獵犬十分狂躁,撲上來的時候,完全是一副不顧生死要拼命的架勢。
營長方?雖然不怕狗,但是看到這條獵犬還是心中微微有些發寒,不過他也沒有犯慫,今天如果不干掉這條獵犬的話,他和程雁兒、趙二栓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于是他一橫心一咬牙,他拼著被這條獵犬咬一口,今天也必須要干掉這條獵犬。
于是他當這條獵犬猛撲上來的同時,也鉚足了力氣,猛地揮起右手所持的狗腿刀,迎頭就朝著那條撲來的獵犬劈了過去。
刀光一閃之下,營長方?只覺得手腕猛地一震,接著就聽到了那條獵犬一聲凄厲的慘吠之聲,但是營長方?的肩膀還是被這條獵犬咬了一口,獵犬咬住營長方?肩膀的時候,已經也被營長方?一刀斬中,當場就從營長方?肩膀上面翻了過去。
營長方?覺得肩膀頓時一股劇痛,但是卻來不及檢查傷勢,轉身面對翻過去的那條獵犬,但是轉身之后,發現這條獵犬踉蹌著站住,身上冒著血,明顯也挨了他一刀,正齜牙咧嘴的朝著他狂吠,并且做出了再次撲上來攻擊的姿態。
營長方?也來氣,心道老子沒招沒惹你,你們卻跑去給軍統幫忙對付老子,今兒個真是有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了,看這條獵犬的架勢,這是還要跟他拼命,于是營長方?罵了一句之后,直接揮舞著刀就撲了上去。
那條獵犬其實這會兒傷的不輕,胸口被營長方?重重的斬了一刀,之所以沒有倒下,只是兇性強撐著它罷了,當營長方?撲上來的時候,這條獵犬還是齜牙咧嘴狂吠著,也又撲向了營長方?,不過比起剛才的速度卻慢了不少,傷勢讓它已經使不出力氣了。
營長方?和這條狗撞到一起之后,先是躲過了咬向他的狗嘴,左手一把就揪住了狗頭上的毛,大力朝下一按,便把這條惡犬給按趴在了地上,獵犬不服,在地上拼命掙扎,營長方?怒目圓睜,大吼一聲:“狗東西,還不去死!”
叫罷之后,他右手就手起刀落,重重的用狗腿刀劈在了這條獵犬的后脖頸上,這一刀下去,咔嚓一聲,幾乎把整個狗頭都斬了下來,正在狂吠掙扎的獵犬,悲鳴一聲便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營長方?背后傳來一聲悲憤到極點的怒吼聲:“不要……啊!”
營長方?頓時感覺到背后那種強烈的殺機,還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于是也沒敢怠慢,全身猛地發力,飛一般的朝著一旁猛撲出去,就地一滾。
就在他向著一側飛撲出去的同時,身后那個追上來的獵戶就舉起他的鳥銃,朝著營長方?開了槍,就聽轟的一聲槍響,槍口噴出一團火焰,冒出了好大一股子黑煙。
無數鐵砂從營長方?身后疾飛了過去,險一險就把營長方?當場給打成篩子了,這種火銃,是當地獵戶常用的土槍,雖然威力不大,但是裝了鐵砂之后,近距離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即便使得是黑火藥,這要是近距離被轟一槍,絕對也被打成馬蜂窩。
營長方?雖然躲過了這一槍,但是左臂上還是感覺疼了一下,肯定是左胳膊中了鐵砂,他也很是惱怒,他也看出來,這個人應該是個當地的獵戶,可是我們無冤無仇,你帶著狗幫著軍統來抓老子,老子殺了你的狗,你卻想要把老子殺了,這也太過分了。
于是他收起狗腿刀,一抬手用手槍對準了那個獵戶,大吼道:“你找死!”
不過他還是沒有開槍,因為他怎么也下不去手,殺一個平民,哪怕是這個平民剛才試圖要殺了他,所以他雖然拿槍對準了這個獵戶,但是卻還是沒有忍心扣動扳機。